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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
忆昔西池池上饮,年年多少欢娱。别来不寄一行书,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
安稳锦衾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
《临江仙》 鹿虔扆
金锁重门荒苑静,绮窗愁对秋空。翠华一去寂无踪。玉楼歌吹,声断已随风。
烟月不知人事改,夜阑还照深宫。藕花相向野塘中,暗伤亡国,清露泣香红。
鹿虔扆的生卒、籍贯、字号皆不可考,后蜀时登进士第,官至学士,广政间(约938~950)出任永泰军节度使,进检校太尉,加太保,人称鹿太保。鹿虔扆长于小词,特为后蜀主孟昶欣赏,蜀亡不仕。《花间集》收鹿虔扆词六首,这首《临江仙》应推其最出色的代表作。从格调的悲伤惆怅推测,此词当于蜀亡所作,尽抒作者的黍离愁情,亡国悲境。
上阕开篇二句,便酝酿了全章冷寂荒凉的基调:紧扣的铁锁、深闭的重门、萧瑟的荒苑、积尘的户牖、孤寂的秋空,一切都笼罩于无言之“静”中,既在视觉上造成了浑重沉闷的压抑感,又流露了几许饱含历史沧桑的悲哀。此处“秋”字点明时为清秋时节,而“愁”字则可谓全词的词眼,整章的情景描写乃依此敷衍开去。“愁”为何事呢?随后“翠华”三句即晓以明情,原来是人去楼空、歌吹声断之悲。“翠华”意指天子仪仗中以翠羽为饰的旗帜或车盖,陈鸿《长恨歌传》就有“潼关不守,翠华南幸”句,这里“翠华”当做帝王的代称;“玉楼”谓华丽的楼台,辛弃疾词《苏武慢?雪》有云:“歌竹传觞,探梅得句,人在玉楼。”可以想知,歌舞升平的玉楼作为欢娱的圣地,定曾觥筹交错,热闹非凡,这与当年鹿虔扆追随蜀主孟昶的宴赏快意生活,又有着如何的相似啊!然而世事无常,无奈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由此不难发现,“愁”之意味其实颇为深厚,并不限指对昔日欢娱不再的叹息,其更真切的内涵还在于作者深沉的故主之念与故国之思,这一亡国臣子的千转愁肠有着更普遍的感染力。
下阕,转以自然景物的描写衬抒人物之情思,主要集中于对烟月、藕花两个意象的表现。“烟月”谓夜雾朦胧、薄云笼罩之月色,道出正是夜阑人尽时,为愁人故思更添愁绪;“人事改”则暗寓朝代变迁之沧海桑田,与上阕“玉楼”三句互相应和,可见文字针脚绵密;“还照”,则似乎隐含了几许无奈、埋怨与悲哀,是怨明月之天真,还是悲人心之麻木无知呢?个中情旨,颇可玩味。这里“烟月”二句,唐圭璋先生谓化自刘禹锡《石头城》“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细细品味,觉与晏殊《蝶恋花》“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亦有几分相似,三词均采用了拟人手法,一个“不知”,一个“不谙”,一个“还过”,将年年岁岁依然如旧之明月写得懵懵懂懂、不晓人事,却真实可感。烟月无知,藕花有情,作者又将情感表现视角由月照深宫移换至池塘荷花。经过烽烟的无情摧毁,华丽的楼台变成了一片断井颓垣,昔日繁花似锦的荷塘如今亦由于无人整葺而荒芜野外,剩下的只有那疏疏落落残留的荷花尚在绽放。“相向”三句道出了荷花之深情,将花中夜露喻为哭泣的清泪,从动作之“相向”、嗅觉之“香”、色彩之“红”等角度生动形象地描摹了荷花的袅娜柔弱、多情可怜,正与月之不谙人情映照生意。其末,作者又借荷花之“暗伤亡国”恰点明主旨,在言达深沉心声的同时,亦对全词作以收束。
鹿虔扆这首《临江仙》历来评价颇高,除了其中的故国情思易赢得一代代亡国之士的慨叹共鸣而得到再解读、再升华之外,该词出色的艺术手法亦是人所称道的重要原因。
其一,融情于景,景真情深。王夫之《诗绎》谓:“关情者景,自与情相为珀芥也。情境虽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乐之触,荣悴之迎,互藏其宅。”鹿词正长于此道,虽全篇不见词人,但词中情景交融、情境相生。譬如金锁、重门、荒苑、烟月、藕花等意象,均沾染了深沉的故国情怀,在貌似不经意间,作者胸中蕴藏之“悲国情"均化作了眼前所见“萧瑟景",在衰败颓垣中让人体味到历史之凝重,若用况周颐《蕙风词话》语来说便是:“写景与言情,非二事也。善言情者,但写景而情在其中。”
其二,比拟想象,物物相生。该词长于拟人手法,通过丰富的想象,自然事物皆表现出活泼的生命力与主观化的情感色彩,正所谓:“以我观物,物皆着我之色彩。”(王国维《人间词话》)试看愁对秋空的绮窗、不知人事的明月、相向而泣的藕花,诸多意象均因沾染了人性化的特征而更富内涵韵味,尤其藕花与明月两种意象的对比,暗喻了两种情绪、两种心境,也正在此差异化描写中,藕花、明月更显勃勃生机。
其三,文辞质朴,凄迷婉丽。鹿词虽被收于《花间集》,但其文辞风格却无闺阁香艳之气,相反以自然质朴、凄迷感人取胜。在这首《临江仙》中,作者即以寻常物象自然起意,目处留情,叙述曲折生动,情怀真挚凄婉,恰如《词林纪事》所引倪瓒语:“曲折尽变,有无限感慨淋漓处。”而且,作者在铺陈昔日辉煌之颓垣时,也并非沉浸于一味的渲染之中,而是在构造整体冷寂氛围的同时,嵌入了绮窗、翠华、玉楼、歌吹等象征往日热闹繁华的词句,在今昔迥异、冷暖相生的审美调和中,将整7a686964616fe59b9ee7ad94335首词的意境推向极致。
对于《临江仙》一词,唐圭璋先生评价颇高,赞为“字字血泪”,也正由于鹿虔扆沉痛的故国幽情与出色艺术手法的成功结合,才谱写了这首历代传唱千年不衰的佳篇。
临江仙①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②。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③。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① 晏几道7a64e4b893e5b19e333《小山词跋》云:“始时沈十二廉叔、陈十君宠家有莲、鸿、苹、云,品清讴娱客。每得一解,即以草授诸儿,吾三人持酒听之,为一笑乐。已而君宠疾废卧家,廉叔下世,昔之狂篇醉句,遂与两家歌儿酒使俱流转人间”。此词为追忆歌女小苹而作。
② 恨,怅惘,愁恨。却,又。
③ 五代翁宏《春残》:“又是春残也,如何出翠帷。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寓目魂将断,经年梦亦非。那堪向愁夕,萧
飒暮蝉辉”。词人此处借用其颔联。
④ 两重心字,指罗衣上有以重叠的心字纹组成的图案。欧阳修《好女儿令》:“一身绣出,两同心字,浅浅金黄。”
这是一首伤感的怀念昔日恋人之作。作为一个盛世的落魄贵公子,晏几道早年度过的是一段诗酒燕笑裘马轻狂的日子。而这些美好的时光,在他后来际遇不偶时,则都化成了伤感的回忆。天分极高且锐感多情的他,便常常把爱恋溶入记忆,把痛苦溶入诗歌,哭诉着那段如烟的往事,回忆着已经逝去的绮色华年。这首《临江仙》就是在这一心境下写成的。
上片写梦回酒醒后的落寞感伤。前两句以六言对起,互文见义。“酒醒”之际亦即“梦后”之时。“楼台高锁”,是从外面看;“帘幕低垂”,是就里面说;也是同一个地方的互文。二句描画出自己今日孤独冷清的环境和心情。此日之酒,已不是当年把盏听歌之美酒,而只能是借之销愁的苦酒了。所作之梦,也应是追怀当日笑乐的感伤之梦了。作者所梦何人,此处未明说,联系下片,可知是梦见久别的小苹了。在作者的250多首词中,“梦”字竟出现60多次,见得他平日所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啊!“去年春恨”一句,承上启下,揭出风流云散已非一载,而转眼伤心又一年,此情此际更难排遣,从而过渡到当前的春景。“落花”二句写作者倚楼所见之暮春景象。“落花”、“微雨”点春,“人独立”与“燕双飞”对照,点恨。“落花”代表着美好时光的消逝,“微雨”隐喻着迷离汗漫的忧愁。双燕归来细雨中,触景伤情,使词人倍感己身之孤单落寞。此二句原是翁宏《春残》中的句子,被晏几道借用到词中,便成为“千古不能有二”的名句。何以在翁宏的原诗中却不见佳呢?翁诗写春残,故有落花、飞燕之词,但尾联的“萧飒暮蝉辉”应指秋景,这就破坏了全诗意境的完整。且“落花”二句景极妍美,不言情而哀婉已见,但翁诗接着却以“寓目魂将断”点破了这种含蓄美,诗便显得有句无篇了。此外,诗与词在体裁上的差异,也导致了其审美风格的差异,此二句显然更符合词的“要眇宜修”的审美要求。
如烟往事说从头。下片前两句回忆初见小苹时的情景。“记得”二字,语气郑重,言之凿凿。词人能清晰地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小苹的服饰,其对小苹之深情自不待言,词人的女性般的锐感也由此可见。“两重”句,借衣饰之美衬写小苹人美,也包含两情相悦之意。美丽多情的歌女小苹,无疑也喜欢这位风流倜傥而又才华横溢的诗人。她如何来表达这种喜欢呢?“琵琶弦上说相思”,口不能言而“说”以琵琶,小苹娇羞含忍之态已见,而弦凝指咽处更是风情万种。“当时”二句,出语俊逸,以长在之明月绾合今昔,今时之月,犹是昔时之月,曾照玉人归楼台。而今月亮仍是那个月亮,而伊人已渺,回首往事,低回不已。“彩云”,喻指小苹,李白《宫中行乐词》:“只愁歌舞散,化作彩云飞”。彩云既谓其飘逸之美,亦隐含“彩云易散”,美好的恋情容易消逝之意。亘古不变的明月,正反衬出人世的沧桑多变。作为一个锐感多情的词人,晏几道无法表现出苏轼“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自信和达观,而只有“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的伤感的回忆。这种回忆是痛苦的,也是幸福的,毕竟他曾经拥有。因为一切终将黯淡,唯有被爱的目光镀过金的日子,在岁月的深谷里闪着光芒!
全词含蓄凄美,措辞婉妙,将身世之感打并入艳情。清人冯煦云:“淮海、小山,古之伤心人也。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求之两宋词人,实罕其匹”(《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晏几道的这首《临江仙》,是当得起这一评价的。
当时明月在 伊人却已不在
临江仙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余晖照在小山的脸上,倦倦的温暖让一切没有了回转的余地,这偌大的临川古城里似乎变得无处可藏,那些曾经心照不宣情愫变得凝厚且无所遁形。时光流转,所有的歌里繁华,都做了梦里的烟花。曾经唱词歌舞的阁楼只剩下迟迟的哀伤。我锁住了它们,却锁不住时光,这一去已经等待了太久。
花落满衫,独自凝立,世间的恍惚,千言和万语,一切没有了依凭,剩下的是愁意袭人的无止境等待,只是时间而已了吗?斜阳微雨,有燕双飞而归,小山自嘲的一笑,细雨湿了他的外衣,湿了所有温暖的记忆。
忽然一场阵雨,世界缩为屋檐,熟悉的侧脸,回头像是在眼前。雨打湿我右边的肩,泪滑过你左边的脸,这就是唯一的关联,当爱,是仓促的句点.所有的难忘迎向了告别,在至死方休的思念里,所滑落的泪水是仓促的结尾,晓风依旧,落花微雨也依旧,唯独我们失去了对方,不是吗!
望着那幕上的珠帘,初见时那一份邂逅的心喜,眉间心上留下的记忆。人生若只如初见,你那件紫素罗衣上绣着心印,已印在我的心底,似乎又听见你婉转的弦音,和弦下的情意。无物结同心,我知忆里有我足矣,其它已无法奢求了...
那时,在暮色里望着盈盈夜照,小山神色凄然的站在那,她说她要走了。黑夜沉沉,满地都是轻轻的月影,他分明看见她眼角有泪,随着杨花簌簌而下。
这么一步 一步 一步,从别离忆到初识,四处漫染的念想却无处安放,明月空庭,彩云易散,一切都只能风干成苦涩的伤口。万千情意凝在一起,也只换的一句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倘若时间和空间有了那么一瞬的交错,让人听的分明,落雨的声音,一个恍惚,也记不得有多少个相似的片段,从看不见你的那天开始算起。
想着无数的箴言,去印证那些在漫长婉转时光中睡着的思绪,一心想知道,什么是错。
驻步思考了太多,迟疑的太久,在无数个日夜里寻找平衡的那一点,或许我落在别人身后已经太多太多。
要说是习惯也是伤口风干后只觉身体越来越凝重。曾听人说远离琐事,身若纤尘,细想来那是多么的愉悦的事情。
顺提一句这样说假期似乎要结束了,看着初夏流泻而出,夕阳迁徙掉光泽,辰星流转成飞鸟,那些在寂静的街道上唱着歌的人群,在池塘一角骤然开出的白色花朵,在空气中搅动的声音猛然安静,成了这个世界的缩影。
我听见,人世在懵懂时的呓语,眼泪蒸发成伤口潜伏在背影里。
书里说繁华流转只是世人造就的一场梦境,黑暗里依旧伤口淋漓。
不忍看,捂住眼睛,却听得见寂寥与虚无。任凭年华从指缝间流逝殆尽,浮生一梭过,梦回人散。
从朝晨到暮年短如一阵急雨。而你在哪里,我唯独听不见。
只有一声空荡荡回响,好像是叫记忆...
我看着书上写着几个大字:青春不能依赖回忆。突然有些难过,关于小山我只能写出个大概,没有那么深厚的功力去写出更多东西,有些东西是需要去反思的。
那最后一句思量,每每念起总会想起些什么,若当时明月在,在你心中照见的又是怎么样的光景?
临江仙
晏几道
梦后楼台高锁,
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
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
曾照彩云归。
这是一首感旧怀人的名篇,当为作者别后怀思歌女小苹所作。词之上片写“春恨”,描绘梦后酒醒、落花微雨的情景。下片写相思,追忆“初见”及“当时”的情况,表现词人苦恋之情、孤寂之感。全词在怀人的月时,也抒发了人世无常、欢娱难再的淡淡哀愁。
上片起首两句,写午夜梦回,只见四周的楼台已闭门深锁;宿酒方醒,那重重的帘幕正低垂到地。“梦后”、“酒醒”二句互文,写眼前的实景,对偶极工,意境浑融。“楼台”,当是昔时朋游欢宴之所,而今已人去楼空。词人独处一室,在寂静的阑夜,更感到格外的孤独与空虚。企图借醉梦以逃避现实痛苦的人,最怕的是梦残酒醒,那时更是忧从中来,不可断绝了。这里的“梦”字,语意相关,既可能是真有所梦,重梦到当年听歌笑乐的情境,也可泛指悲欢离合的感慨。起二句情景,非一时骤见而得之,而是词人经历过许多寥寂凄凉之夜,或残灯独对,或酽酒初醒,遇诸目中,忽于此时炼成此十二字,如入佛家的空寂之境,这种空寂,正是词人内心世界的反映。
第三句转入追忆。“春恨”,因春天的逝去而产生的一种莫名的怅惘。“去年”二字,点明这春恨的由来已非一朝一夕的了。同样是这春残时节,同样恼人的情思又涌上心头。“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写的是孤独的词人,久久地站立庭中,对着飘零的片片落英;又见双双燕子,在霏微的春雨里轻快地飞去飞来。“落花”、“微雨” ,本是极清美的景色,在本词中,却象征着芳春过尽,伤逝之情油然而生。燕子双飞,反衬愁人独立,因而引起了绵长的春恨,以至在梦后酒醒时回忆起来,仍令人惆怅不已。这种韵外之致,荡气回肠,令人流连忘返。“落花”二句,妙手天成,构成一个凄艳绝伦的意境。
过片是全词枢纽。“记得”,那是比“去年”更为遥远的回忆,是词人“梦”中所历,也是“春恨”的原由。小苹,歌女名,是《小山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