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成语大世界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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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南搜nan.so找一下吧~美学家宗白华在《中国美学史中重要问题的初步探索》中谈到中国美学史上有两种不同的美感或美的理想,一百种是“镂金错采,雕缋满眼”的美,一种是“初水芙蓉,自然可爱”的美。后者是魏晋六朝之后,中国人美感的一个新的方向,表现出中度国人的一种新的美的理想,是一种专比前者更高的美的境界。这反映在艺术上就是要表现作家自己的思想感情,自己独立的人格,并不像前者那样只是刻意的追求辞藻的华贵,文字的雕琢。就宗白华来说属,他是侧重后者的,他继承着“清水出芙蓉”的美学传统。他的诗歌表现出对自然的崇尚,对自然美的追求。
《我们》宗白华
我们并立在天河下。
人间已落沉睡里。
天上的双星
映在我们的两心里。
我们握着手,看着天,不语。
一个神秘的微颤,
经过我们的两心深处。
(《我们》宗白华)
赏析一 宗白华是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美学家、诗人。是“五四”时期“小诗”这一自由诗体的首创者。他善于利用小诗写景、抒情、议论(通过形象表达哲理)。《我们》这首小诗就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这首小诗是一幅美丽的画。星光下的静夜,一对痴情的青年男女手握着手,他们一会儿仰望灿烂的星空,想那古老、美丽的牛郎、织女的传说;一会儿含羞对视,用眼睛交流。宏观的天地与微观的“我们”,具体的“我们”与无限的神思……构成了一幅含蓄隽永、意境优美的画面。
更令人赞叹不已的是这首小诗写景抒情的技巧。
(一)部分与总体并称,另创一个天地。
“我们并立天河下,人间已落沉睡里。”“我们”本是“人间”的组成部分,但诗中的主人公似乎更喜欢这个“人间”皆睡,“我们”独醒的时刻,因而把“我们”与“人间”并称。这样,此时的世界就似乎成了“我们”的世界。此情此景,令人不禁想到“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的情景。但“我们握着手,看着天,不语。”--这是多么美妙、神秘的意境,“此时无声胜有声”!
(二)“主观”与“客观”倒置,别有一番意味。
本来是“我们”仰望“星空”而看到“双星”(牛郎、织女)。但是诗人以奇妙的想象写道:“天上的双星,映在我们的两心里。”这“反客为主”的一招,把“双星”写成有情的“主体”,“我们”成为“被动”的“客体”。这就勾勒出一对情人的痴情,忘我、深沉,从而完成了形e68a84e799bee5baa6e997aee7ad94335象的创造。
(三)含蓄隽永的收束,令人回味无穷。
“一个神秘的微颤,经过我们的两心深处。”——小诗结束两句,是“天上的双星,映在我们的两心里”而荡起的微波。这“神秘的微颤”到底是什么呢?给人留下了巨大的想像空间:或许是为牛郎,织女的痴情而激动?或许是为他们只有每年一度的鹊桥会而遗憾?或许对制造牛郎、织女悲剧的“王母娘娘”而想到现实人间?……这一切的一切都包含在这“神秘的微颤”里,令人回味无穷。
“小诗”不小。短短七句,有形象,有诗意美;借景抒情,情景交融。若非美学家诗人的手笔断难写出。
赏析二
二、《我们》
宗白华是著名的美学家,他的美学理念主张“意境”。《流云小诗》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他的一次美学实践。《我们》就是一首很有意境的小诗。
诗歌的意境是通过形象、画面来表现的。《我们》一诗,将地上的“我们”和“天上的双星”相对照,展开了一幅静谧、和谐的图画。夜是安静的,而此时的夜已是“人间已落沉睡中”,惟“我们”还“并立天河下”,望“天上的双星”。在这安静的夜里,沉静如“我们”,看到“天上的双星”会想到什么?会不会想到地上并立的我们宛如天上的双星一般?会不会更因此感到一种相知的默契?感到一种温暖的情谊流过心田?于是,“天上的双星”便像“我们”的影子一般“映在我们的两心里”。“我们握着手,看着天,不语。”应该说,此时无声胜有声,因为心灵相通,一切便都可以在不言中传递了。在握手和看天的时候,“我们”交换着彼此间的相知相契,也和大自然,和天空,和天上如“我们”一般的双星交换着一种和谐的默契。于是,“一个神秘的微颤”便在这时,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里,“经过我们的两心深处”,这是怎样“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微颤!这“神秘的微颤”虽然只是瞬间来临的刹那感受,却因为“我们”的心有灵犀,而成为了永恒的一瞬。
整首小诗语言简洁,并无惊人之语,描绘出的画面却有层次,有情节,表现出的意境是丰富的,意味深长的。
对这两种美,宗白华在《美学漫步》中有详细叙述。
简单概括他对这两种美的观点:镂金错采,属于人工雕琢的美;芙蓉出水属于天生丽质的美。他认为“初发芙蓉”比“镂金错采”是一种更高的美的境界。
他说,这两种美感或美的理想,表现在诗歌、绘画、工艺美术等各个方面。他对这两种美的分类来自汤惠休的话:“谢诗如芙蓉出水,颜诗如错采镂金”。
他举例说,楚国的图案、楚辞、汉赋、六朝骈文、颜延之诗、明清的瓷器,一直存在到今天的刺绣和京剧的舞台服装,这是一种美,“镂金错采、雕绩满眼”的美。汉代的铜器陶器,王羲之的书法,顾恺之的画,陶潜的诗,宋代的白瓷,这又是一种美,“初发芙蓉,自然可爱”的美。
宗白华认为,在文学艺术中,表现自己的思想人格,比追求文字的雕琢更重要。在他看来,文章中,思想人格属于芙蓉出水,文字雕琢属于镂金错采。又比如绘画,内容比技法重要;写诗,思想比格式重要等等。
引申开来,现实的例子里,京剧就属于典型的镂金错采的美,唱念作打,举手投足,都有严格的规定和程e799bee5baa6e79fa5e98193e59b9ee7ad94366式;而苗壮或陕北民歌,那显然就是芙蓉出水的美了,因为那曲调唱词完全在山水生活中孕育出来的,信口而出,没有一点人为雕琢的痕迹。
(就写这么多吧,我认为把他的观点表达清楚了,再具体的,你去读下他的美学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