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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转自古诗文网
正始(240~249)初年,曹爽辅政。夏侯玄是曹爽姑姑的儿子,于是他又被重用,历任散骑常侍、中护军。太傅司马宣王与他谈及时事,夏侯玄认为:“依才选官授职,是掌管国家的权柄,因此,考察委派由尚书台专管,那是上级的职责,人的言德行孝表现于街巷中,优劣高下听凭乡邻议论,那是下层的评价。要想使政治清明,选派官吏审慎得当,就要明确上级评判和下层评价的界限,不使它们相互影响而已。这是为什么呢?假如上级的评判过度,恐怕形成的评判就脱离了实际,而投机钻营、溜须拍马的门就开了;假如下层的评价过度,就恐怕自然的爵位与外人相通,而机巧权变的门道就多了。自然的爵位与外人相通,这是百姓非议的把柄;机巧权变的道多,这是动乱纷扰的根源。州郡以中正品评衡量才干和官职,已经有数年了,可(各自的标准)相差很远很乱,从没听说有过整齐统一的时候,这岂不是上级的评判和下层的评价混杂相间,各自失去他们的侧重所造成的吗?如果选中正只考察那些同辈人的行为,那些人就应与他行为一致,这样才可以做官。为什么呢?如果他在家里显示出孝行,难道会在官任中不尽忠尽责么?仁爱宽恕被九族称道,难道不会贯彻在办理政务中么?在乡党里行义决然,难道会承担不起责任么?这三者都取决于中正。他们虽然并没有什么官名,但任命他们,就会知道他们干得不错。德行有高低,排位有上下,那么他们所应担任官职的级别次序,也就区别清楚、一目了然了。干嘛一定让中正在下层行使选派的职权,而掌握选派权力的人在上面又对中正有所倚仗,上级和下层相互干扰,e79fa5e98193e4b893e5b19e365生出纷乱错杂呢?并且尚书台到下层去考核他们的功过,而各种职守原有自己的官长,没完没了的考察,没有比这更烦琐的了。(同时)街头巷尾的议论,只是个人的主观判断,却弄得主管者失去了本来的位置,众人各自惊骇,要使风俗清静,这样能行吗?天台遥远,断绝了众人上进的意愿。能够到达的人,尽在旁边近处,谁又不装好人来图谋实现目的?如若实现目的有了门道,那在家里修身养性,便已不如自己去请求于乡党了;自己去请求于乡党,便已不如到州郡里去谋求了。假如开了门道,而担心他们掩饰真情、背离实际,尽管再去严厉地要求中正,以刑罚来监督,还是没有用的,怎能比得上让(上下)各自管辖自己的职务。做官长的,就以他的属下能力大小与否,汇报尚书台阁;尚书台阁便依据官长所作的能力大小与否的排列,参考其人在乡党中德行评价的次序,拟定其人的类属和等级,不使有所偏颇;中正便仅仅考察其人的日常行为,区分出高下,判定属于哪一类,不使升职降级。由尚书台阁来总揽它,如果尚书台阁的选派有什么差错失当,那责任便自在于主管部门。
一、译文
蝜蝂(fù bǎn)是一种善于背负东西的小虫。爬行时遇到东西,就抓取过来,抬起头背着这些东西。东西越背越重,即使疲惫到极点也不停止。它的背很不光滑,因而东西堆上去不会散落,终于被压倒爬不起来。有的人可怜它,替它去掉背上的东西。
(蝜蝂)如果能爬行,又像早先一样抓取东西。这种小虫又喜欢往高处爬,用尽了它的力气也不肯停下来,直到(从高处)摔下死在地上。
现今世上那些贪得无厌的人,见到钱财就捞一把,用来填满他们的家产,不知道财货已成为自己的负担,还只怕财富积聚得不够。等到一旦因疏忽大意而垮下来的时候,有的被罢官,有的被贬往边远地区,也算吃了苦头了。
如果一旦被起用,他们又不思悔改,天天想着提高自己的地位,加大自己的俸禄,而且变本加厉地贪取钱财,以至接近摔死的程度,看到以前由于极力求官贪财而自取灭亡的人也不知接受教训。虽然他们的外形看起来庞大,他们的名字是人,可是见识却和蝜蝂一样,也太可悲了!
二、出处
中唐·柳宗元《柳河东集》。
三、原文
蝜蝂者,善负小虫也。行遇物,辄持取,卬其首负之。背愈重,虽困剧不止也。其背甚涩,物积因不散,卒踬仆不能起。人或怜之,为去其负。苟能行,又持取如故。又好上高,极其力不已,至坠地死。
今世之嗜取者,遇货不避,以厚其室,不知为己累也,唯恐其不积。及其怠而踬也,黜弃之,迁徙之,亦以病矣。苟能起,又不艾。日思高其位,大其禄,而贪取滋甚,以近于危坠,观前之死亡,不知戒。虽其形魁然大者也,其名人也,而智则小虫也。亦足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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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创作背景
唐顺宗永贞元年(805年),王叔文集团倡导的永贞革新失败,柳宗元因此而遭贬。永贞元年九月,先贬邵州刺史;十一月,在赴任途中再加贬永州司马。从此时到元和十年(815年)一月接诏回长安,柳宗元在永州一共生活了十年。这篇文章即创作于贬官永州时期。
二、赏析
此文的另一个特色是运用了象征的表现手法,通过描写蝜蝂贪得无厌,最终因此丧身于这一性格,形象地写出贪官污吏的贪婪愚蠢636f7079e799bee5baa6e997aee7ad94365以及最后的悲惨命运,表达了作者对于官场腐败的厌恶以及批判。联系作者的政治历程来看,这篇文章同时应包含着作者自己在政治斗争中所取得的教训。
这篇文章,行文简约精妙,说理师法自然,结构细密,逻辑严谨,类比恰切,过渡自然,语言犀利,叙事生动,议论精警,寓意深刻,具有很强的批判精神。更妙的地方是,连作者自己都可能始料未及,此文给后世的阅读者、研究者提供不尽的想象空间,千载以后,仍能警戒世人。
三、寓意
在人生的道路上,如果看到什么东西都想得到,那么身上的负荷就会越来越重,行走就会越来越艰难,一旦超出自身的承受能力,不但前进不了半步,还会被负荷压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无法再前进。所以在人生的旅途中既要有所索取又要有所放弃,有些人一错再错,就是要往绝路上走,多么像蝜蝂啊!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蝜蝂之死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柳宗元
夏侯玄既被桎梏①,时钟毓为廷尉,钟会先不与玄相知,因便狎之②。玄曰:“虽复刑馀之人,未敢闻命③。”考掠初无一言,临刑东市,颜色不异④。
【注释】①夏侯玄:字太初,魏齐王曹芳时任太常,为九卿之一,主管礼仪zd祭祀之事。当时司马师以大将军辅政,后中书令李丰因司马师专权,密谋以夏侯玄代替他,事泄,李丰被杀,夏侯玄被捕交廷尉审理,随后被杀,桎梏(zhìgǜ):脚镣和手铐;拘捕。
②延尉:官名,九卿之一,掌管诉讼刑狱之事。钟会:是钟毓的弟弟。钟会因夏侯玄为名士,曾经想结交他,被夏侯玄拒绝了。当钟毓审理夏侯玄案件时,钟会在座。参看《言语》第11 则注①。狎(xiá):亲近而不庄重。
③刑余之人:受过刑的人。闻内命:听从命令。这里说未敢闻命,意即不愿与之交往。④东市:行刑的地方;法场。汉代在长安东面的市场行刑,故后代通称法场为东市。【译文】夏侯玄被逮捕了,当时钟毓任廷尉,他弟弟钟会先前和夏侯玄不相交好,这时趁机对夏侯玄表示狎昵。夏侯玄说:“我虽然是罪人,也还不敢遵命。”经受刑讯拷打,始终不出一声,临到解赴法场行刑,也依然面不改色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