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成语大世界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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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贾宝玉是一个对爱情很认真,对青少年女子很尊来重,反对封建儒学尤其是八股文,厌恶黑暗官场的人。
2.《红楼梦》是以爱情为载体,批判了封建社会的弊端,于是自封建社会必将灭亡的事实。
3.之所以封禁,是因为它揭示了清王朝灭亡的必然性,这自然会引起统治者的极百端不满,自然也就难逃封禁的厄运。
4.《红楼梦》不但描写的人物众多,而且个个形象丰满,活灵活现;文采极佳,有许多诗词文赋出现;再加上揭示了封建王朝度必将灭亡的社会规律。
宝玉这个怡红公子笑不可止以及他在老祖母面前顽皮copy撒娇的神态孩子气,作者没有直接写探春的笑,但是写她手里的百茶碗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放回桌子上而是“合在迎春身上”,这已很形象地写出她那笑得前仰后合的情态了,说明她的度直爽;而黛玉的笑态从侧面写出了她的柔弱形象,不能笑岔气,说明黛玉笑点还是很低问的,或者说此人还是很有幽默感的 。
总的概括答 :湘云性格豪爽,笑至喷茶;
黛玉娇弱,笑岔了气;
宝玉娇贵,滚到贾母怀里笑;
、《红楼梦》中的色空观念
《红楼梦》又名《情僧录》,可见它是以佛教思想写的。戚本的第一回就说:空空道人“因毫不干涉时世,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道人取名“空空”,表示对任何执著的否定,即使对“空”的执著,也是一种迷妄,这是佛教般若空宗“空亦空”思想在小说人名上的体现。不仅人名、书名与佛教关涉,而且整部作品的“色空”思想都是十分浓厚的。书中许多地方关于“空、色、情、空”的论述,都阐明了作者对色空观的理解。小说头回中的《好了歌》就带有明显的佛教空幻意识。著名红学家俞平伯先生曾说过,《好了歌》是读懂《红楼梦》的关键。且看这由一个疯癫的跛足道人口里念叨出来的《好了歌》与佛教有何关联: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上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
全诗四段,每段都以“世人都晓神仙好”开头,而“神仙”属道教谱系,人们也许会认为这《好了歌》是道教思想的反映。殊不知,道教贵生,求长命百岁,羽化升天,佛家才看透生死。在佛家看来,功名将相,终归一póu@①黄土;娇妻恩爱,君死又随人去;可怜天下父母,难得孝顺子孙。人生世事,一切的一切,最终都是一场空。所以道人念完此诗,又笑道:“……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而甄士隐听罢道人的念诵与解说“心中早已悟彻”。他对《好了歌》的一段“注解”也颇得佛家色空三昧: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甄士隐这段“注解”,连疯跛道人也称“解得切”。人世无常,到头一梦,万境皆空,这种佛教宿命意识在《红楼梦》中随处可见。小说第五回“红楼梦十二曲”,可说是曲曲关涉空幻。如《飞鸟各投林》云: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短命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里,作者对世间诸法无常的现象,作了一次淋漓尽致的刻画。作者告诫世人,要看破红尘,“遁入空门”。若一味“痴迷”,势必“枉送性命”。最末一句,强调观色悟空,便是人生的最后归宿,而“落了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就是般若空宗“空掉一切”的最好注脚与阐释。
在小说同一回中的另一曲中,曹雪芹也告诫人们从滚滚红尘中超脱出来,从假有中悟到性空之理。这一曲对诸法无常,假有性空的道理阐发得更加形象生动,扣人心弦。
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清淡天和。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见把秋捱过?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这就是,昨贫今富人劳碌,春荣秋谢花折磨。似这般,生死关劫谁能躲?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这一曲是描写惜春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心路历程。全曲以优美的词句展示了“诸法无常”的图景,从自然界的“春荣秋谢”到人世间的“昨贫今富”,都不过是转瞬即逝、变化无常的“虚花”而已。作者要世人打破迷关,视“花”(色)为假有,由“花”而悟空,荡尽尘世烦恼,由此而进入西方极乐世界。十二曲中的《枉凝眉》是大家都熟悉的。此曲暗喻宝玉与黛玉的爱情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假相”。虽说是“空”,但又有若干缠绵悱恻的恋情,如同水月镜花,有而非真。
真真假假,空空色色,充盈于《红楼梦》众多人物的相互关系与命运之中。曹雪芹还借助道家语和俗语中的“盛筵必散”、“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奈运终数尽,不可拘回者”、“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等,作为其宿命意识的理念根据。作品又以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空空道人、渺渺真人、茫茫大士、神瑛侍者、绛珠仙草、太虚幻境等虚幻意象,以及众女儿的命运悲剧,使宿命意识情节化、艺术化。而在这些生动丰满的艺术形象中,空幻观念与道家的虚无思想又互渗互触,浑然一体。
作品第十二回“王熙凤毒设相思局,贾天祥正照风月鉴”,以高超的艺术手法,生动的故事情节,阐发了假有即性空这一佛教般若理论。曹雪芹这里所描写的“风月宝鉴”,反面是骷髅,正面是美女凤姐。前者喻“空”、后者喻“色”。按照佛教“色即是空”的理论,红颜美女,那也不过是粉骷髅罢了。能够洞澈此理,便不会为色所迷;反之,如果不悟此理,执著假有,贪恋色相,就会愚痴,永堕苦海,轮回不绝。贾瑞之死,正是e68a84e799bee5baa6e997aee7ad94330因为他不明“假有即性空”之理,一味贪花恋色,终致命归黄泉。
小说第二十五回里写一个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接过了宝玉的那块玉,和尚“擎在掌上,长叹一声”,道:“青埂峰下,别来十三载矣!人世光阴迅速,尘缘未断,奈何奈何!”并对宝玉的那块玉叹它一番经历:
粉渍脂痕污宝光,房栊日夜困鸳鸯;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债偿清好散场。这四句诗的意思是,通灵玉被胭脂香粉之类玷污已失去了光泽,宝玉整天整夜都在华贵的房子里与姊妹丫环一起胡混,深沉酣睡的梦应该醒来,既往所作的恶业必须偿清,大家都好散场。这里所体现的人生空幻之感是不难领悟的。此处的一僧一道,与小说开头唱《好了歌》的跛足道人遥相呼应,旨趣亦相近。
作品第八十七回惜春听彩屏说道士妙玉中了邪,“嘴里乱嚷说强盗来抢她来了”,惜春因想:“妙玉虽说洁净,毕竟尘缘未断,可惜我生在这种人家不便出家,我若出了家时,那有邪魔缠扰,一念不生,万缘俱寂。”便口占一偈云:
大造本无方,云何得应住,既从空中来,应向空中去。这个偈子的意思是:宇宙非常神奇,不可界定,对哪个地方都不应迷恋,执著留下来;既是从“空”里来的,还该回归到“空”里去。
小说的第一百二十回,也就是全书的结尾部分,一僧一道挟住宝玉说“俗缘已毕,还不快走”。宝玉对贾政拜了四拜,谢了父母养育之恩,因此一切尘缘已了,也合于《好了歌》里的“了便是好,好便是了”的佛教哲学。末了,一僧一道挟住宝玉下场。
统观全书,我们看道:《红楼梦》从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灵通”,到最末一回“贾雨村归结红楼梦”;从空空道人访道求仙,到贾宝玉出家为僧;从“烈火烹油,鲜花着锦”,逐步写到“茫茫大地真干净”:先是极写儿女缠绵之情,荣华富贵之乐,但结局却是穷困潦倒、分崩离析。而凄清冷淡的音调间歇而又不断地插到乐章中,直到最后成为“色空”的主旋律。宝玉悟禅机、黛玉葬花、情悟梨香院、闷制风雨词、联诗悲寂寞等情节,一环又一环,声气相通,形成笼罩全书的悲凉之雾。全书以梦开始,又以梦告终,人生如梦、世事无常的旋律一直在字里行间回荡。
对《红楼梦》中所呈现出的色空思想,古代理论批评家早就有所认识。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批语中就把《红楼梦》的主要意旨和基本思想概括为“戒妄动风月之情”和“情”、“淫”、“幻”、“空”等观念。〔⑨〕若从佛学对作品的影响这一视角看,此论不无道理。戚蓼生在《石头记序》中,更是径用佛家语评《红楼梦》。他说:“……不知盛衰本是回环,万缘无非幻泡。作者慧眼婆心,正不必再作转语,而万千领悟,便具无数慈航矣。”〔⑩〕署名华阳仙裔的《金玉缘序》也有“似空似色,疑假疑真,如曹雪芹《石头记》原编,继以沈青士《红楼梦》诸赋。”〔①①〕上述评论均涉及《红楼梦》中的色空思想,不无见地。古人这类说法还有不少,不一一列举。
《红楼梦》产生于18世纪中叶,这时正是中国封建社会走向衰落的时期。不像同时期欧洲资本主义经济迅速增长,启蒙运动声势浩大,中国仍旧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占统治地位,微弱的资本主义萌芽很快被封建势力所扼杀。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曹雪芹,情感丰富,生性敏感。他已从家族“末世”中感受到世纪末那种沉闷、凝滞、压抑、困惑的时代氛围,同时也捕捉到了“风荡云摧”下的某种思想亮色。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提出了“人生向何处去”的问题,并艰难的寻找着答案。没有欧洲那样的背景、气候和条件,曹雪芹也就不可能有欧洲当时思想家和文学家那样富有“理性”的人生追求与明确目标。他彷徨着,徘徊着,也探寻着。在找不到更好的人生答案时,只好乞灵于当时流行的佛教哲学。于是,整部《红楼梦》都带有一种超验色彩和宗教情绪的感伤主义。〔①②〕应该承认,空幻思想的浸淫,无助于增强作品的思想价值,反而有其明显的消极作用。但同时我们也要看到,从艺术性的角度看,佛教哲学的浇灌,对营造小说的悲剧氛围,强化小说的抒情色彩,深化小说的审美意境,又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参考资料:范军《理论研讨 略述佛教哲学对中国古代通俗小说的影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