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成语大世界日期:
返回目录:成语解释
全文网址如下知
食货道志(上)http:///shibu/24shi/hansu/hsu_028.htm
食货志(下)http:///shibu/24shi/hansu/hsu_029.htm
以上回答供您参考!希望内对您有所容帮助!
杭州图书馆
散
先行谊而黜愧辱焉."
原文:
文帝即位,躬修俭节,思安百姓。时民近战国,皆背本趋末,贾谊说上曰:
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尝闻。古之人曰:“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生之有时,而用之亡度,则物力必屈。古之治天下e79fa5e98193e58685e5aeb9330,至孅至悉也,故其畜积足恃。今背本而趋末,食者甚众,是天下之大残也;淫侈之俗,日日以长,是天下之大赋也。残贼公行,莫之或止;大命将泛,莫之振救。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天下财产何得不蹶!
汉之为汉几四十年矣,公私之积犹可哀痛。失时不雨,民且狼顾;岁恶不入,请卖爵、子。既闻耳矣,安有为天下阽危者若是而上不惊者!世之有饥穰,天之行也,禹、汤被之矣。即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旱,国胡以相恤?卒然边境有急,数十百万之众,国胡以馈之?兵旱相乘,天下大屈,有勇力者聚徒而衡击,罢夫赢老易子而齩其骨。政治未毕通也,远方之能疑者并举而争起矣,乃骇而图之,岂将有及乎?夫积贮者,天下之大命也。苟粟多而财有余,何为而不成?以攻则取,以守则固,以战则胜。怀敌附远,何招而不至?今殴民而归之农,皆著于本,使天下各食基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亩,则畜积足而人乐其所矣。可以为富安天下,而直为此廪廪也,窃为陛下惜之!
于是上感谊言,始开籍田,躬耕以劝百姓。
译文:
汉文帝即位后,亲自奉行节俭的政策,想以此安定百姓。此时,百姓风气与战国时接近,都是不爱务农爱经商。于是贾谊上书皇帝,说:
《管子》说:“不为吃饭担忧的人家才知道礼节。”自古以来,人民要是吃不饱的话,就不可能被治理好。古人说:“一个男人不耕种,家里就要受饿,一个女子不纺织,家里就要受寒。”衣食的生产是受时节限制的,如果人力物力的使用不安排好,就都要白费了。古代治天下的人极其仔细,因此储备充足。当今不务农而去经商,吃饭的人多,(种地的人少,)这是对天下大大的伤害;荒废放荡的风俗与日俱增,这是天下大大的负担铺张。对公家的损害,却没办法制止;命运将要颠覆,却没办法救济。生产的很少消耗的很大,天下的财产如何能不减少!
汉朝建立已经四十多年了,无论公家还是私人的积蓄都很惨淡。一旦该下雨的时候不下雨,人民的处境就会危急;要是年景不好没有收获,人民就只能出卖自己的爵位(译者按:秦汉吏民有爵,是这一时代一大特色,研究者很多)、孩子(换食物)。天下如此危机,皇上听到这种消息您能不感到震惊么!荒年丰年,这都是天命的运行,即便禹、汤之时也是如此。如果不幸有二三千里的地域都有旱灾,国家拿什么来抚恤?边境突然告急,需要数十百万的将士,国家拿什么来养活?要是用兵和大旱赶到了一起,天下无能为力,有胆子有力量的人聚众横行,没能力的老弱交换着吃自己的孩子。各地的行政治理情况未必都能及时报到中央,等到远方消息不通的地方已经举事起义了,这才惊骇着想起镇压,那还哪能来得及呢?
积蓄储备,是天下的大事。只要粮食多多,财政富裕,什么事做不成?进攻必取,防守必稳固,打仗没有不胜利的。怀柔敌人归附远人,怎能招不来?现在督促人民都去务农,安分于国家的根本事业,让天下人都自食其力,那些靠那些奇技淫巧游食的人都回到土地上,那么积蓄储备就丰足了,人民也就对自己的生活满意了。咱们本可以让天下富足安定,而现在却弄得如此紧张危急,我真为陛下感到惋惜啊!
汉文帝看后被贾谊的上疏感动,开始实行藉田礼,亲自带头鼓励百姓耕田。
原文:晁错复说上曰:
翻译:之后晁错又上疏说:
原文: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馀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译文:圣王在位时人民没有饥寒之苦,不是因为亲自种地给人民吃,纺织给人民穿,而是因为能为人民开辟生财之道。因此尧(舜)禹的时候有九年的水灾,汤的时候有七年的旱灾,而国内人民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是因为积蓄多储备足啊。现在海内统一,土地人民不比汤、禹的时候少,而且也没有那样连年的水旱,但积蓄储备却不如那时,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土地还没有充分利用,人民还没使出全力,可耕田没有全开垦,山川河泽没有全开发,游食的人没有全都去务农啊。
原文:民贫,则奸邪生。贫生於不足,不足生於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
译文:人民贫穷就会生奸邪之心。贫穷是由于衣食不足,不足是由于不务农,不务农就不安稳在土地上,不安稳在土地上就会离开家乡轻视家庭,那样人民就向鸟兽一样了,虽然有高城深池,严刑峻法,也不能管得住了。
原文:夫寒之於衣,不待轻煖;饥之於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於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民者,在上所以牧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亡择也。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其为物轻微易臧,在於把握,可以周海内而亡饥寒之患。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粟米布帛生於地,长於时,聚於力,非可一日成也;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译文:挨冻的时候不管衣服是不是又轻又暖也得穿,挨饿的时候不管食物是不是又甜又肥也得吃,饥寒来到眼前,就顾不得廉耻了。一天保证不了两顿饭就会很饿,年底不添衣服就会很冷,这是人之常情。如果肚子饿了吃不上饭,身体冷了穿不上衣,就是慈母也保留不了孩子,国君又怎能得民心呢?明主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让人民从事农桑,减轻赋税额度,扩大国家积蓄储备,来充实仓库,防备水灾旱灾,因此能够得人心。人民,是要高居在上的皇帝官员们来牧养的,人民需要获得利益就像水要向下流一样,哪里有利就去哪里,无论是哪。那珠玉金银奢侈品,饿不了能当吃的,冷了不能当穿的,然而人们都看重它,是因为皇上要用的缘故。这些东西又轻又小,拿着它们,可以周游海内而没有饥寒之忧。这些东西同样可以让臣子轻易地背弃君主,人民离开故乡,盗贼受到鼓舞,逃亡的人得到资助。粟米布帛生靠土地,长靠天时,聚集起来靠人力,不是一天能成的事;数石的重量,一般人都搬不动,不容易被奸邪之人所利用,却是一天也少不了的。因此明君不重金玉重五谷。
原文: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臧,伐薪樵,治官府,给繇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亡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具有者半贾而卖,亡者取倍称之息,於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责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梁)肉;亡农夫之苦,有仟伯之得。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敖,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流亡者也。
译文:现如今一般五口人的农夫家,家里服役的就得有两个,能耕的地不到百亩,百亩地的收成不到百石。春天耕夏天耘秋天收冬天藏,砍柴火,给官府干活,负担徭役,春天不能避风尘,夏天不能避暑热,秋天不能避阴雨,冬天不能避寒冻,四时之中没有一天休息,这期间还要自己承担迎来送往,吊死问疾,抚养孤儿培养幼儿。农民已经这样勤劳辛苦了,还要承受水旱灾害,政府的苛政暴政、时时来到的赋税负担以及朝令夕改的无所适从。到最后本应该占有这些收成的农民,却半价就把粮食给卖了;这还不够,还要借债付成倍的利息,于是就有了卖田卖宅卖子孙来偿还债务的事。然而那些大的商贾却囤积居奇等着赚成倍的利润,小的商人也摆摊的摆摊走街串巷的走街串巷,拿着稀奇的货物,成天在大都市中串来串去,等到上面的人急着要这些奇技淫巧的东西,卖的钱就会翻倍。因此这些商人男的不耕耘女的不蚕织,却都穿的漂漂亮亮,吃的精米大肉;没有农民的辛苦,收入却有比农民多千百倍。因为他们有钱,就可以和王侯贵族们交往,他们比那些小官小吏还有势力,用钱相互倾轧;他们遨游千里,车子冠盖远远就能看见,乘着名车赶着肥马,穿着丝鞋托着长纱。这就是商人所以能兼并农民的土地,农民所以要流亡失所的缘故!
原文: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故俗之所贵,主之所贱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上下相反,好恶乖迕,而欲国富法立,不可得也。
译文:现在法律想抑制商人降低他们的地位,可现实中商人却很富贵;法律想让农民尊贵,而现实中农民却很贫贱。因此世俗所推崇的,是主上想贬低的;官吏们看不起的,却是法律想要尊重的。上头与下头的好恶正相反,这样想要国家富裕、法治建立,是不可能的!
原文: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欲民务农,在於贵粟;贵粟之道,在於使民以粟为赏罚。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农民有钱,粟有所渫。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馀者也;取於有馀,以供上用,则贫民之赋可损,所谓损有馀补不足,令出而民利者也。顺於民心,所补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赋少,三曰劝农功。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车骑者,天下武备也,故为复卒。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亡粟,弗能守也。」以是观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务。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复一人耳,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爵者,上之所擅,出於口而亡穷;粟者,民之所种,生於地而不乏。夫得高爵与免罪,人之所甚欲也。使天下入粟於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
译文:现在没有比让人民务农更该做的事了。想要人民务农,就要提高粮价;提高粮价的方法,就是用粮食来进行赏罚。天下人凡能交粮食给官府的,就给他们爵位,犯了罪爵位可以用来抵罪。如此,富人有爵位,农民有钱,粮食也充实了。其实能用粮食来换爵位的,都是富人;从有富余的人那里拿粮食供给国家使用,这样贫民就可以少缴赋税。这就是减少富余的补充不足的,命令一出而人民获利啊。如此顺应民心,对三方面都有补益:其一,主上的用度充足;其二,人民的赋税负担减少;其三,鼓励发展农业。现在的法令是:有车马的人家上交一匹马,就可以免除三个人的兵役。车马固然是重要的国防物资,因此用此来免除兵役。但正如《神农》中所说道:“就算有有十仞高的石砌城墙,一百步宽的护城河,百万武装起来的战士,要是没有粮食,也守不住。”由此看来,粮食才是对于王者是有大用的,是政治的根本大事。让人民缴粮换爵位,要换到爵位到了五大夫这一级,才可以免除一个人的赋税,这可比上交马难多了。爵位,是皇上您掌握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没有数量限制;粮食呢,是人民种的,从地里长出来,量也不小。得到可以用来抵罪的尊贵爵位,这是人们非常盼望的。要是天下送粮食到边疆,来换取爵位抵罪,用不了三年,边关的粮食就多起来了。
原文:於是文帝从错之言,令民入粟边,六百石爵上造,稍增至四千石为五大夫,万二千石为大庶长,各以多少级数为差。
译文:文帝听从了晁错的话,让人民运粮食到边境。运六百石的受爵为上造(第二等爵),累计到四千石的为五大夫(第九等爵),一万二千石的为大庶长(第十八等爵,一般老百姓能最高等,再往上就是关内侯、彻侯了),以缴粮多少分等定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