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成语大世界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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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守己 分:本分。规矩老实,守本分,不做违法的事。
出处e69da5e6ba90e79fa5e98193339:宋·袁文《翁牖闲评》八:“彼安分守己,恬于进取者,方且以道义自居,其肯如此侥幸乎?”
安分知足 安于本分,对自己所得到的待遇知道满足。
出处:宋·洪迈《容斋随笔·三笔·人当知足》:“其安分知足之意终身不渝。”
安贫守道 安于贫穷,恪守信仰。
出处:宋·苏轼《荐布衣陈师道状》:“臣等伏见徐州布衣陈师道文词高古,度越流辈,安贫守道。”
安时处顺 安于常分,顺其自然。形容满足于现状。
出处:《庄子·养生主》:“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
安于现状 对目前的情况习惯了,不愿改变。
出处:刘少奇《论党》:“另有些同志在工作中疲蹋,老一套,安于现状。”
安于一隅 隅:角落。安心在某一个角落。形容苟安一角,不求进取。
出处:宋·陈亮《上孝宗皇帝第二书》:“臣恭惟皇帝陛下厉志复仇,不肯即安于一隅,是有功于社稷也。”
安之若素 安:安然,坦然;之:代词,指人或物;素:平常。安然相处,和往常一样,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出处:清·范寅《越谚·附论·论堕贫》:“贪逸欲而逃勤苦,丧廉耻而习谄谀,甘居人下,安之若素。”
避世金马 以之比喻身为朝官而逃避世务。
出处:《史记·滑稽列传》:“(东方朔)时坐席中,酒酣,据地歌曰:‘陆沈於俗,避世金马门。宫殿中可以避世全身,何必深山之中、蒿庐之下!’”
避世金门 以之比喻身为朝官而逃避世务。
出处:见“避世金马”。
避世离俗 指逃避浊世,超脱凡俗。
出处:汉·王充《论衡·定贤》:“以清节自守,不降志辱身为贤乎?是则避世离俗,长沮、桀溺之类也。”
遁入空门 遁:逃遁;空门:指佛教,因佛教认为世界是一切皆空的。指出家。避开尘世而入佛门。
出处:姚雪垠《李志成》第二十八章:“天下重见升平,他自己决不留恋宝贵,功成身退,遁入空门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人。”
遁世无闷 指逃避世俗而心无烦忧。
出处:《易·乾》:“不成乎名,遁世无闷。”孔颖达疏:“谓逃遁避世,虽逢无道,心无所闷。”
遁俗无闷 指逃避世俗而心无烦忧。同“遁世无闷”。
出处:唐·王勃《彭州九陇县龙怀寺碑》:“遁俗无闷,因时有待。”
遁逸无闷 指逃避世俗而心无烦忧。同“遁世无闷”。
出处:南朝·梁·江淹《无为论》:“欲使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舒卷随取,进退自然,遁逸无闷,幽居永贞,亦何荣乎?”
富在知足 有了财富之后,要知道满足,不要贪得无厌。
出处:汉·刘向《说苑·谈丛》:“富在知足,贵在求退。”
和光同尘 和、同:混合。和光:混合各种光彩;同尘:与尘俗相同。指不露锋芒,与世无争的消极处世态度。也比喻同流合污。
出处:《老子》第四章:“和其光,同其尘。”
滑泥扬波 指同流合污,随俗浮沉。
浑俗和光 浑俗:与世俗混同;和光:混合所有光彩。比喻不露锋芒,与世无争。也比喻无能,不中用。
出处: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一本第二折:“俺先人甚的是浑俗和光,真一味风清月朗。”
混俗和光 同于尘俗,不露锋芒。指不求特异,与世无争。
看破红尘 旧指看透人生,把生死哀乐都不放在心上的消极的生活态度。现也指受挫折后消极回避、无所作为的生活态度。
出处:汉·班固《西都赋》:“阗城溢郭,旁流百廛,红尘四合,烟云相连。”
乐天安命 安于自己的处境,由命运安排。这是相信宿命论的人生观。同“乐天知命”
离世遁上 超脱世俗,回避君上。
出处:《韩非子·八说》:“为故人行私,谓之‘不弃’;以公财分施,谓之‘仁人’;轻禄重身,谓之‘君子’;枉法曲亲,谓之‘有行’;弃官宠交,谓之‘有侠’;离世遁上,谓之‘高傲’;交争逆令,谓之‘刚材’。”
逆来顺受 指对恶劣的环境或无礼的待遇采取顺从和忍受的态度。
出处:明·周楫《西湖二集·侠女散财殉节》:“若是一个略略知趣的,见家主来光顾,也便逆来顺受。”
弃其馀鱼 比喻节欲知足。
出处:《淮南子·齐俗训》载:惠施为梁相,从车百乘,犹嫌不足。庄子泽边见之,弃其馀鱼,以示讽诫。
寝丘之志 相传楚令尹孙叔敖临终时告诫其子勿受楚王所封肥美之地,而请受瘠薄的寝丘,以保长久不失。后因谓与世无争、知足知止之心为“寝丘之志”。
入乡随俗 到一个地方,就顺从当地的习俗。
出处:《庄子·山木》:“入其俗,从其令。”
使贪使愚 使:用;贪:不知足;愚:笨。用人所短,为己服务。也形容利用人的不同特点,以发挥他的长处。
出处:《新唐书·侯君集传》:“军法曰:‘使智使勇,使贪使愚,故智者乐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贪者邀趋其利,愚者不计其死。’是以前圣使人,必收所长而弃所短。”
释知遗形 犹言弃智忘身。指超然物外,与世无争。
出处:《史记·屈原贾生列传》:“释知遗形兮,超然自丧;寥廓忽荒兮,与道翱翔。”
守道安贫 坚守正道,安于贫穷。旧时用来颂扬贫困而有节操的士大夫。
守分安常 信守本分,安于故常。
出处:清·曹雪芹《红楼梦》第二十三回:“你可好生用心习学, 再如不守分安常,你可仔细!”
随波逐流 逐:追随。随着波浪起伏,跟着流水漂荡。比喻没有坚定的立场,缺乏判断是非的能力,只能随着别人走。
出处:《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举世混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五灯会元》:“看风使舵,正是随波逐流。”
随寓而安 指能顺应环境,在任何境遇中都能满足。同“随遇而安”。
随寓随安 犹言随遇而安。指能顺应环境,在任何境遇中都能满足。
随遇而安 随:顺从;遇:遭遇。指能顺应环境,在任何境遇中都能满足。
出处:清·刘献廷《广阳杂记》一:“随寓而安,斯真隐矣。”
退避三舍 舍:古时行军计程以三十里为一舍。主动退让九十里。比喻退让和回避,避免冲突。
出处:《左传·僖公二十三年》:“晋楚治兵,遇于中原,其辟君三舍。”
饮河满腹 比喻人应知足,贪多无益。
出处:《庄子·逍遥游》:“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
与世沉浮 与:和,同;世:指世人;沉浮:随波逐流。随大流,大家怎样,自己也怎样。
出处:《史记·游侠列传》:“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沉浮而取荣名哉。”
与世浮沉 随波逐流,附和世俗。
出处:宋·司马光《右班殿直傅君墓志铭》:“然不能与世浮沉。平视贵要,若无人,故所至龃龉。”
与世俯仰 随波逐流,附和世俗。
出处:《宋史·文苑传六·米芾》:“[米芾]又不能与世俯仰,故从仕数困。”
与世无争 不跟社会上的人发生争执。这是一种消极的回避矛盾的处世态度。
与世偃仰 偃仰:俯仰。指没有一定的主张,随大流。
出处:《荀子·非相》:“与时迁徙,与世偃仰。”
与物无竞 指与世人无所争竞。
出处:《北史·薛辩传》:“湖少有节操,笃志于学,专精讲习,不干时务,与物无竞,好以德义服人。”
知命乐天 命:命运;天:天意。安于自己的处境,由命运安排。这是相信宿命论的人生观。
出处:《周易·系辞上》:“乐天知命,故不忧。”
知足不辱 知道满足就不会受到羞辱。表示不要有贪心。
出处:《老子》第四十四章:“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汉书·疏广传》:“吾闻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知足常乐 知道满足,就总是快乐。形容安于已经得到的利益、地位。
出处:先秦·李耳《老子》:“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知足知止 知道满足知道适可而止。
这山望着那山高 爬上这一卒山,觉得那一座山更高。比喻对自己目前的工作或环境不满意,老认为别的工作、别的环境更好。
出处:清·李光庭《乡万解颐·地部》:“若这山看着那山高,畔援歆羡之词也。”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赶不上前面的,却超过了后面的。这是满足现状,不努力进取的人安慰自己的话。有时也用来劝人要知足。
出处:汉·赵岐《三辅决录》:“上比崔杜不足,下比罗赵有余。”晋·张华《鹪鹩赋》:“将以上方不足而下比有余”。
很有才,才貌双全,很有灵性和个性,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王勃(公元650—676),字子安,是“初唐四杰”之首(“王杨卢骆”,即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他的诗风格清新,他的赋更使他是初唐一大名家。他与卢照邻等人都试图改变当时“争构纤维,竟为雕刻”的诗风。他在27岁时所写的《滕王阁诗序》是词赋中的名篇,序末所附的《滕王阁诗》则是唐诗中的精品,且诗中手法对后世诗人颇有影响。至于他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一诗,更是公认的唐诗极品,其中“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两句是唐诗中最能渗透古今、撼动人心的千古名句。
王勃出生于世代官宦的诗书人家。其祖父王通是隋秀才高弟,曾任蜀郡司户书左和蜀王侍读等官,后来退官居家,专门在龙门讲学著书。其著作有《元经》和《中说》,为当时儒士所称道。其父福峙,历任太常博士、雍州司功、交趾六合二县令、齐州长史等官,晚年开始对玄学(即修炼)有了兴趣[1][2]。王勃天生聪颖,悟性过人,是个早熟的神童[1]。他六岁就能写一手好文章;九岁时读颜师古注的《汉书》,便能指出书中的过失[3];十岁时以一个月的时间竟能通读六经而无一点障碍,连他的朋友、同样是神童出身的杨炯都认为他的知识是先天带来的(“悬然天得,自符昔训”)[1]。
十四岁时,王勃以神童而被举荐,在考核中名列前茅,授予朝散郎的官职;十六岁那年,沛王把他召去当沛府修撰,对他很是爱重;十八岁那年,由于当时盛行斗鸡,各个王爷之间的斗鸡更是热闹非凡,王勃开玩笑写了一篇《檄英王鸡》(“声讨英王的鸡”),惹得皇上大怒,立即把他逐出王府[3]。他便到四川各地去旅游,“远游江汉,登降岷峨”,得到山川灵气的陶冶启悟,在诗文上进步神速,“神机若助,日新其业”,每写一篇文章都令人惊叹赞赏,特别是《益州夫子庙碑》,被认为“宏伟绝人,稀代为宝”[1]。后来他又被启用为官,但因杀一犯罪的官奴而险些自己丢了性命,连累他父亲也贬官[2]。以后他弃官在家,一心著书[1]。当他27岁时(虚岁28岁),去交趾探望父亲,“渡海溺水,惊悸而卒”[4]。
王勃的一生是短暂的,只活了27岁,但同时又是富于变化的、丰富的一生。他在27年中所遭遇的、所作的事情并不比一个活了80岁的人少。作为一个早熟的神童,他的思想不但超出同龄人、甚至超过博学的成年人太多,因此不容易被人理解和接受。如果我们把他想象成一个活了81岁的人,只不过他生活的“速度”是常人的三倍:常人三年中所经历和作过的事情他一年就完成了。这样再去观察他的一生,就要容易理解得多。他的超常的才华和超短的生命形成一个太大的反差,以至千百年来知道他的人始终惋惜、遗憾并感叹不已。不过,我们如果从修炼角度去看一看他的一生,倒是觉得自然得多、没有甚么可遗憾的,因为任何一个修炼人的一生总是按照对他来说是最合适的修炼道路来安排的,历史上有些成道之人就是很年轻就以“死亡”的形式而离开这个世界的。在他短暂多变的一生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修炼人的、和他生活一样丰富多彩的一条修炼的道路。
王勃从小就是个有孝心的孩子。父亲对他很慈爱,并经常教导他说:“人子不知医,古人以为不孝。”他便牢记心头,暗中到处查访良医,希望学一手好医道,作个孝子。在公元661(或660)年,当他才十一、二岁时,便令人惊讶地碰到一个远远超过他期望的绝好机会:在长安遇到了曹夫子。曹夫子名元,字道真,自称是京7a686964616fe58685e5aeb9333都的人。他能像扁鹊那样从远处观望人的气色,清楚地透视人的五脏六腑;还能像华佗那样作开胸洗肠一类的大手术。根据他收王勃为徒后讲述自己的师承,他实际上是《黄帝八十一难经》的直系传人。该书是上古秘籍,由歧伯传给黄帝;黄帝往下传时又经过了53个传人才传到曹夫子手中。在这53个传人中,就有第三十六个传人扁鹊,并由他首次厘定了原书章句;还有第四十六个传人华佗。
曹夫子虽然医术高超入神,但他小心谨慎,很少有人知道他。他和王勃见面时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并说道:“无欲也。”王勃再次向他下拜,诚心作他的徒弟。这件事情家里的亲人也没让知道。曹夫子教他《周易章句》、《黄帝素问》、《难经》,还有“三才六甲”、“明堂玉匮”等等,一共学了十五个月。分手时他对王勃说,“阴阳之道不能随便向人讲,针灸技艺不可随便传授给别人;不要得意忘形地显示自己,应当不露声色地自我提高。”王勃遵照师训,自己悄悄地又学了五年,终于“有升堂睹奥之心”,最后“钻仰太虚,导引元气”,觉得自己身体中的污秽全都没有了,内精澄明,因此产生了放弃常人生活、修成神仙的愿望[10]。
有了上述六年多的由医入道的修为,可能是因为修出了内视脏腑的功能,王勃开始觉得“人间龌龊”、世人不洁[12][14],因而产生了厌世离俗的情绪[17][18],声称“已厌人间”[19],向往幽居避世的修道生活[6][14]。加上有时修道的朋友来讲一些神奇的故事[5],有时自己也梦中与仙人同游[6],愈发增加了对去俗离尘、沐浴烟霞的神仙生活的向往[14][17];当时的道士又喜欢服食“石髓”,认为吃了可以帮助飞升,也弄得他心里痒痒的[8]。他也知道自己的思想和现实生活是有矛盾的。他在20岁时写的《游山庙序》中说,自己常学仙经、博涉道记,但事奉尊长和亲人就必须要去求衣食,而做官又会被名利所累,最后把真性和先天的根基毁在常人社会中[16]。但他毕竟是个道心坚定的人,相信自己“自得会仙家”[9],下定决心“清贞静一,保其道”,不顾世间得失“抱直方而守道”,直到“安真抱朴…全忠履道”[19][21],因为他已经认识到“夫神明所贵者,道也”,“道”才是自己真正的生命所宝贵和追求的[20],并且深深地感到“道”是高不可测的[23]。以他20岁左右的年龄,加上才华出众,正是搏取功名、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他却看淡了世间的荣华富贵,认为修道是“上策”而“图富贵”是“下策”[28]。如果一个人年事稍长,经过了许多生活的坎坷和搓磨后回心向道,那是一件自然而不太难的事,但一个风华正茂的大才子要放下世间得失而坚心于道,实在是极其难得的。
王勃曾说自己“最初是学的周礼,偶然也喜欢读儒家的东西,后来读了道家的书才感到与自己的真性吻合了”[19]。他在《益州夫子庙碑》中对于孔子的称赞是耐人寻味的:“圣人之设教也,……成变化而行鬼神,观阴阳而倚天地,……索众妙于重玄,篡群徽于太素。”又引《易经》说:“圣人以神道设教而万物服焉”[24]。他是站在道家的角度把孔子往上拉,而后世、特别是宋代以后的“大儒”们都是站在儒家低层的理上把孔子向下扯。然而,后世的人大都认为这些“大儒”们是在继承和发扬孔子的博大思想!
曹夫子向王勃授业时最先给他讲《周易章句》,因此他对周易熟而且精,包括算卦、推算万年历等当时一般人觉得很难的东西他都很在行。他甚至还推算过一本《大唐千岁历》,为唐朝的人准备好了一千年可用的历书[2]。但这些东西既没有使他对道的认识进一步深化、也没有使他的修炼向前推进一步。他对道的深一层认识是从与常人相反的方向去应用《易经》之理而得到的,而且这一个认识上的飞跃也像他碰到曹夫子一样的来自一个令人惊异的天外奇缘。
就在他刻苦钻研《周易》那一段时间里,有天晚上他作了一个梦,梦见孔子来对他说:“易有太极,子其勉之。”他醒来后反复琢磨,终于想清了是怎么回事,写出了多篇对《周易》有创见性发挥的文章。他曾经写过五卷《周易发挥》以及《次论》等多部著作,后来都散失了。但他这一次认识上的飞跃,我们仍然可以从他现存的一些文章中看出一点痕迹来。他在《八卦卜大演论》中曾说,“当你没有了思虑、没有了对任何东西的喜好时,你离太极的境界就已经不远了;一切可以看到的东西都来自两仪,当你把这些可见之物都忘得干干净净时,那就是太极”[22]。
读过《周易》的人谁不知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呢?但一般人都是顺着这个“生发”的路子往下走,直到把64卦弄得烂熟,再把它用到常人事务中去:常人总是重“物”重“用”的;这也就是老子所说的“朴散之则为器”;但修炼人要“返璞归真”,放弃“物”和“用”,因此要反过来从世间万象中回到64卦,再从64卦回到四象、两仪而太极,太极就是“有”、就是“一”,也就是“朴”。这个过程正好应了张三丰传道的“疯话”:“正则凡,逆则仙,只要颠倒颠”。而在一千多年前,王勃这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就对“道”、特别是对“易”有如此超常的认识,这真要让其后迄今的许多修道人惭愧莫名了。
王勃的修炼道路到此应该是很确定的了:由医而入道,由易而提高;又都是超凡入圣的人在亲自指导或者梦中点化,并且已经修到看淡红尘、放下名利、守道不移的地步。他毫无疑问地应该是一个道家的修炼人了。然而,他偏偏在“一而再”地让我们惊讶之后,又“再而三”地让我们再惊讶一回:他又全心全意地修起佛来了!
但这回不像前两次,促使他修佛的突发性机缘没有被后人记录下来。由于他的著作绝大部份已经散失,现在留下的一本《王子安集》已经是明代崇祯皇帝庚辰年间刻“初唐四杰”著作时根据后人收集到的一点断简残篇凑合而成的结果,因此我们无法知道他决心修佛始自何时。但根据《王子安集》,我们至少知道他20岁时还没有决心修佛[16][28]。所以他正式开始修佛大概是在20岁以后、27岁以前的某个时候。在他留下的十篇碑文中,除了那篇有名的《益州夫子庙碑》外,其余九篇全是为佛寺写的碑文;而《王子安集》中的最后两篇则是《释迦如来成道记》和《释迦佛赋》。
《释迦如来成道记》是一篇很长的赋体文,讲述释迦牟尼佛发心修道和最后成道的经过。由于其中用到大量的佛家专门词语,一般人很难看懂,所以有名的钱塘慧悟大师专门为它写了详细的注解;原文加上注解一共26页[26]。《释迦佛赋》是一篇赞颂释迦牟尼佛的短赋,它的最后两句“我今回向菩萨,一心归命圆寂”正是王勃决心修佛的誓言[27]。在慧悟大师为《释迦如来成道记》写的注解中还提到王勃的《释迦画像记》和《维摩画像碑》也是当时“盛行于世”的名篇,但现在的书中都没有。另外,王勃还为《四分律宗记》写过序文[13]。该书是讲佛家八正道的,全书共有几十万字。
参考文献
[1](唐)杨炯:《唐王子安集旧序》,卷首;(书名见最后)
[2](后晋)刘昫:《王勃传》,附录;
[3](宋)宋祁:《王勃传》,附录;
[4]“诗人年表”,《唐诗鉴赏词典》;
[5]《怀仙(并序)》,卷二;
[6]《忽梦游仙》:“流俗非我乡,何当释尘昧”,卷二;
[7]
《杜少府之任蜀州》:“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卷三;
[8]《秋日仙游观赠道士》:“待余逢石髓,从尔命飞鸿”,卷三;
[9]《赠李十四(四首)》(其二):“平生诗与酒,自得会仙家”,卷三;
[10]《黄帝八十一难经序》,卷四;
[11]《续书序》,卷四;
[12]《山亭思友人序》:“高枕百年,见生灵之龌龊”,卷四;
[13]《四分律宗记序》,卷四;
[14]《秋日游莲池序》:“人间龌龊,抱风云者几人?庶俗纷纭,得英奇者何有?烟霞召我,相望道术之门”,卷五;
[15]《滕王阁诗序》:“君子安贫,达人知命”,卷五;
[16]《游山庙序》,卷五;
[17]《仲氏宅宴序》:“仆不幸,在流俗而嗜烟霞”,卷六;
[18]《饯宇文明序》:“群公之好善,下官之恶俗”,卷七;
[19]《秋晚入洛于毕公宅别道王宴序》:“早师周礼,偶爱儒宗,晚读老庄,动谐真性”;“已厌人间”;“安真抱朴…全忠履道”,卷七;
[20]《秋夜于绵州群官席别薛升华序》:“夫神明所贵者,道也”,卷七;
[21]《平台秘略论十首》贞修(二):“抱直方而守道”,“清贞静一,保其道”,卷十;
[22]《八卦卜大演论》:“无思无好,则太极未尝远也。见之则两仪,忘之则太极”;“非圣人之书则不读也,非圣人之言则不取也”,卷十;
[23]《平台秘略赞》贞修第二:“道契玄极”,卷十二;
[24]《益州夫子庙碑》,卷十三;
[25]《彭州九陇县龙怀寺碑》,卷十三;
[26]《释迦如来成道记》,钱塘慧悟大师注解,附录;
[27]《释迦佛赋》:“我今回向菩萨,一心归命圆寂”,附录;
[28]《遗事》(述怀拟古诗):“仆生二十祀,有志十数年。下策图富贵,上策怀神仙。”附录。
本文所引诗文,除已注书名者外,可参《王子安集》,王云五主编“国学基本丛书(四百种)”,台湾商务印书馆,中华民国五十七年九月台一版。
粤若真元混沌,抱一气於天门;象化童蒙,构三灵於地户。由是金城逆顺,山河假成器之因;玉烛沈浮,风火兆流形之蘖。悬大明於日月,适滞泉宫;设巨浸於云雷,终迷毁宅。太极所以散而为两,洪飚所以吹而为万。虽复卑高异列,俱沈方内之游;坌集横流,共失环中之契。岂夫涅深视,不背色以求真;般若长驱,每乘空而得静?则知一名同出,阴阳为破道之墟;万象皆空,天地即降魔之境。莫见其俯仰,不知其去就。至自於太虚,复归於无物。其建言立德,开业成务。握大柄而推造化,执洪炉而诘元始。西门幽辟,顾非相而迟回;三驾晨严,临有为而出顿。岂不知羁孤长路,终婴旅泊之虞;舟楫中流,未释风涛之苦?将以宅心者寂,虚室所以合符;应物者神,明镜由其不倦。故能商扌宇宙,指麾权实。演群生而非其力,存庶品而非其有。千峦闭景,似居蓬艾之间;双阙临空,若在江湖之上,其释迦之冲用乎?龙怀山者,井络之所交会,岷隅之所控带。攒峰北走,吐沓嶂於元霄;巨壑南驰,喷洪涛於赤岸。香城宝地,左右林泉;碧岫丹岑,往来烟雨。时有法会禅师者,俗姓褚氏,吴郡钱塘人也。金章锡美,河阴传九命之尊;玉铉乘荣,江左受三台之贵。地灵人杰,自朔野而重光;学府文宗,冠南都而独秀。法师紫星降彩,红云受气。应积善於高门,契冥遂於累世。果浮觞引,潜图彼岸之功;聚砾延砂,即揆为山之业。灵枢密运,辟仁路而长鸣;慧刃高挥,斩邪关而洞照。以为冥机体化,毫莫滞其真;执数逐微,乾坤不容其算。於是四禅幽观,破铜堞而出无明;三昧雄图,排铁围而泯非相。法云自在,吐纳龙宫;贤圣不仁,奔驰象域。将使三千塔庙,知真实之元津;万亿幡幢,入空虚之秘藏。安心乐土,遁影灵关,以开皇元年憩於兹岭。
灵墟福地,已被神功;玉榜金绳,未光朝命;蜀王秀以文昭建国,帝子专征。
仗巴服之尊名,裂邛荒之宝命。彤亻帝,跸万骑於铜梁;皂盖国王,警千乘於玉宇。镜山南望,志狭彭渝;锦水西浮,耻朝江汉。开实沈之壁垒,啸京叔之风尘。拥龟堞而托殊方,凭爵堂而傲天子。威权所制,胜兵数十州;雄视所临,经涂五千里。三英赋雪,瞻秋月於梁台;八叟吟风,传朝云於楚馆。思宏正法,广召名僧;振锡云趋,乘杯雾合。禅师括囊泉石,韬迹烟霞。攀紫桂而同尘,守青莲而向晦。冲飚荡岳。宁移忍地之灵?烈火焚山,不挠坚林之色。王心有悟,时加优礼;顺风拜道,封山谢失。发净财於广内,揆仙室於重幽。因嶂为壁,凭崖列户。以开皇五年始赐额为龙怀寺。地邻绵左,遂均绵上之恩;山似龙盘,即建龙怀之刹。尔其崇峦经复,复涧萦回;高邱泄云,长林翳日。增琼垣於下麓,揆瑶构於中岩。香阙神行,珍台妙立。玉虬衔霭,绝游气而负苍天;金凤连甍,排烈风而瞰元圃。延绿房於叠,上拂霞庄;蔓丹阙於重奚,下披泉户。阳开阴阖,变霜露於旋回;蠖动螟飞,起雷霆於指顾。玉堂朝亘,影袭长虹;珠殿宵浮,光含列宿。
禅师殁後,爰有孝恭法师智开、法师宏向、法师宝积、黎四上人者,并禅师之上足,而法门之领袖也。五明衢路,控引情宫;八解源流,朝宗性海。其深为宝,拔白玉於崭岩;无碍居真,得元珠於象罔。住持真界,栖息妙涂;俱深寂灭之源,各证菩提之域。虽业定人境,照已极於无方;而道寄生成,功遂覃於有相。演中乘之奥义,增上栋之宏规。万ㄆ不骞,千门有闶e68a84e8a2ade79fa5e98193330。
俄而帝隋大去,皇家小往。天地闭而贤人隐,云雷屯而巨宝衰。毒龙横雾,四天沈暗逆之悲;醉象驱风,三界溺崩离之酷。上人慧机幽晤,定识潜融。知佛日之恒明,审王风之尚静。芝歌商岳,揆鸡岭而同归;茅藉溪,与猴江而共致。
遁俗无闷,因时有待。洎丹陵启秩,赤县居尊;迦维授手,波旬革面。十千天子,新朝帝释之宫;八万仙人,始向毗耶之国。一音演而荒景服,三圣澄而礼乐备。
由是巴方旧彦,蜀城遗老,仰慈门而知户牖,升福田而喜耕凿。雕鞍绣辖,瞻燕而驰魂;黼带纟延裾,指鹦林而鹬款。宝瓶宵注,润浃尧旬;玉尘晨麾,风调舜历。咸以为假沈其性,迷生安视听之功;动乱其心,穷子失肌肤之恋。江连巫峡,始绊心猿;山对禺同,终维意马。
贞观年中,积黎等乃宣昭遗址,发挥精舍。容成校历,揆日用於天经;隶首陈章,算神功於地。回廊{穴叫}{穴条},自吐风飚;列榭峥嵘,坐含云雨。
图竭官之妙质,俨卢舍之真容。宝珠周映,银龛备色。逸多垂足,似临兜率之天;师利分身。若赴维摩之境。灵仙可接,藻绘无施;真应难徵,雕镌有寄。若乃巡积,历森沈。天花照而高月落,地籁惊而幽泉涌。紫兰花径,香侵柏叶之炉;绿草文茵,影入芙蓉之座。真童凤策,即践金沙;仙女鸾衣,还窥石镜。岩庄转梵,杳冥松桂之墟;涧户栖槔,寂寞藤萝之院。法鼓奏而寒山旷,洪钟鸣而晓壑静。苔翠藓,具不尽之灵衣;石乳琼浆,入无生之妙馔。肃肃焉,遥遥焉。信调御之珠庭,而列真之甲第也。
爰有上座元鉴法师等,并六尘无我,四谛非他。奉乾越之微言,守楞伽之奥府。法雷潜吼,鼓动风烟;慧日扬明,照临邱壑。青溪坐定,见心宅之恒灵;丹洞行忘,觉身城之每化。须弥不动,迥镇阎浮;崛安居,下观忉利。开四生之广路,叙六趣之彝伦,足以导扬真绩,恭宣来命者矣。县令柳公,讳明献,字太初,河东人也。太元降气,中黄授彩。袭周鲁之荣基,吐河汾之灵液。四科高第,振风翮於三冬;万室崇班,云骖於百里。既而政成黎颂,道洽讴。假无上之幽筌,毗不言之景化。弦歌在韵,将宾偈而齐归;铜墨成章,与梵天而共贯。琼波湛淡,沃荡云雷。珠灌萧条,蔽亏烟雨。贞机罕应,良谈放好事之游;朗调多奇,高赏尽名山之曲。
下走东皋事失,南州涂穷,叹孔席之栖遑,笑阳歧之浩荡。薄游兹邑,喜见高人。三接而定琴樽,七纵而擒风月。林宗有道,相期清浊之间;平叔能言,见许天人之际。从容宴语,契阔胸怀。欣性情之同冥,感形骸之共遣。虽元都妙域,已挂於忘言;而塾读文场,窃申於知已。敢作颂曰:
妙象无倪,神功有涉。湛淡名器,奔腾事业。慧路翘车,禅河舣楫。控引群品,轮回庶劫。纵横宇宙,反覆山川。言因境立,道寄形诠。爰稽福地,式揆珍田。丹溪漏日,碧洞栖烟。都玉槛,须弥石室。榛灌溟,风云萧瑟。ㄧ容乃眷,禅徒有谧。业磴三休,花岩四密。崇峦架殿,叠嶂营楼。千楣凤起,万ㄆ鸾浮。星开绀,月湛青眸。神宫不夜,邃阁长秋。户临重,窗分绝岭。半汉香浮,中天梵警。鹤林圣迹,龙泉佛影。鸟思山空,猿悲峡静。森森巨柏,落落长松。月出东岫,霞生北峰。山人自狎,野老相逢。白云屡断,青溪几重?彭泽之令,临邛之客,比德山薮,重规泉石。法宇成言,慈门致役。糠比吏隐,薜萝心迹。吾生扰扰,与道遑遑。殷勤颂咏,惆怅津梁。投功翠碣,助化元场。百年之後,苔藓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