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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迫:惶恐着急。如《后汉书·朱晖传》:“昆弟宾客皆惶迫,伏地莫敢动。”
出自《后汉书•朱晖传》,意思就是“主簿非常吃惊,立即把这件事禀告阴就”。
【原文】
朱晖字文季,南阳宛人也。晖早孤,年十三,王莽败,天下乱,与外氏家属从田间奔入宛城。道遇群贼,白刃劫诸妇女,略夺衣物。昆弟宾客皆惶迫,伏地莫敢动。晖拔剑前曰:“财物皆可取耳,诸母衣不可得。今日朱晖死日也!”贼见其小,壮其志,笑曰:“童子内刀。”遂舍之而去。初,光武与晖父岑俱学长安,有旧故。及即位,求问岑,时已卒,乃召晖拜为郎。晖寻以病去,卒业于太e5a48de588b67a64336学。性矜严,进止必以礼,诸儒称其高。
永平初,显宗舅新阳侯阴就慕晖贤,自往候之,晖避不见。复遣家丞致礼,晖遂闭门不受。就闻,叹曰:“志士也,勿夺其节。”后为郡吏,太守阮况尝欲市晖婢,晖不从。及况卒,晖乃厚赠送其家。人或讥焉,晖曰:“前阮府君有求于我,所以不敢闻命,诚恐污君令名。今而相送,明吾非有爱也。”骠骑将军东平王苍闻而辟之,甚礼敬焉。正月朔旦,苍当入贺。故事,少府给璧。是时阴就为府卿,贵骄,吏慠不奉法。苍坐朝堂,漏且尽,而求璧不可得,顾谓掾属曰:“若之何?”晖望见少府主簿持璧,即往绐之曰:“我数闻璧而未尝见,试请观之。”主簿以授晖,晖顾召令史奉之。主簿大惊,遽以白就。就曰:“朱掾义士,勿复求。”苍既罢,召晖谓曰:“属者掾自视孰与蔺相如?”帝闻壮之以晖为卫士令。再迁临淮太守。数年,坐法免。
晖刚于为吏,见忌于上,所在多被劾。自去临淮,屏居野泽,布衣蔬食,不与邑里通,乡党讥其介。建初中,南阳大饥,米石千余,晖尽散其家资,以分宗里故旧之贫羸者,乡族皆归焉。后迁为尚书令,以老病乞身。
【译文】
朱晖字文季,南阳宛城人。朱晖早年死去父亲,十三岁时,王莽败亡后,天下大乱,跟着外氏家属,从田间奔逃到宛城。路上遇到一群贼寇,持刀劫掠随行的妇女,抢夺她们身上的衣物。兄弟宾客们都惊惶失惜,趴在地上吓得不敢动弹。朱晖拔剑走上前说:“财物你们都可以拿走,各位女长辈的衣物你们不能动一下,否则,今天就是朱晖的死日!”贼人见他年纪小,秉性刚烈,笑着说:“小孩子还是收起刀吧。”于是丢下他离开了。当初,光武帝刘秀和朱晖的父亲朱岑一起在长安求学,两人有老文情,等到刘秀即皇帝位后,访求朱岑,他已经死了,于是召来朱晖授他郎官。朱晖不久因病离职,在太学完成了学业。朱晖性格端庄严肃,举止行动一定依照礼仪,众位儒生都称赞他的高尚品德。
永平初,显宗的舅舅新阳候阴就仰慕朱晖的贤能,来自前往拜访他,朱晖躲避不见,阴就又派家丞给他送礼,朱晖就闭门不接受。阴就听说后,赞叹说:“真是志士啊,还是不要改变他的气节吧。”后来做郡吏,大守阮况曾经想买朱晖的婢女,朱晖不答应。等到阮况死了,朱晖才厚赠给他家。有人为此讥讽朱晖,他说:“以前阮府君有求于我,之所以不敢听命,实在是怕砧污府君的好名声,现在相送,表明我并非有所吝惜呀。”骡骑将军东平王苍听说朱晖的事后,就征召他做官,对他的礼节很是恭敬。正月初一,王苍应当进府祝贺新年。按照惯例,少府应该给璧作为答礼。当时阴就做府卿,富贵骄纵,不奉行法令。王苍坐朝堂上,沙漏将要滴尽(时间很久),所要的璧还没有得到,回头问掾属说:“怎么办?”朱晖望见少府主簿拿着壁,就前去对他说:“我多次听说这块璧,却不曾见到,请让我瞧一瞧。”主簿把璧交给了他,他回头叫令史棒着璧。主簿非常吃惊,立即把这件事禀告阴就。阴就说:“朱掾属是个义士,不要再去要了。”王苍等事情结束后,召朱晖对他说:“你认为你和蔺相如比怎么样?”皇帝听说了这事很是震动,让朱晖做了卫士令。后来又升任临淮太守。几年后,因犯罪被免官。
朱晖做官很刚直,被上司忌恨,所任职之处,他都被人弹劾。离开临淮后,隐居于田野荒泽中,穿布衣吃粗食,不和邑里的人交往,乡党讥讽他的刚直。建初年间,南阳发生了大的饥荒,米价一石,涨到千余钱,朱晖散尽家产,来分给宗族故旧中贫弱的人,乡族的人心都顺服他了。后来官升到尚书令,因年老多病而乞求退休。
宾客
官名。太子宾客的简称。
汉代e68a84e8a2ade799bee5baa6331时投靠在贵族、官僚、豪强门下的一种非同宗的依附者。也称客。
战国时,宾客系指依托权门的游士、食客。他们一般不参加生产劳动,由主人供养,为其服务,在法律上还保有平民的身份,虽有主从关系,但人身是自由的。孟尝君、信陵君、平原君等所养的客便是如此。其中不少客简直象贵宾或幕僚。
汉代养客之风仍盛。有时皇帝特下诏令不许诸王、侯养客。宾客为主人营治产业,出谋划策,奔走效命,乃至在主人指使下侵凌小民,鱼肉乡里,甚至盗掠财物,杀人越货,充当剥削压迫人民的工具。遇有战乱,宾客常被主人征发作战。吴楚七国之乱和汉武帝末年江充诬陷戾太子谋反的乱事中就都有宾客参加。新莽末年的战乱中,刘■、冯鲂、岑彭、臧仓、刘植等人都曾部勒宾客起兵作战。过去曾是自由身份甚至是贵宾的宾客,汉代逐渐降为附从,至此实际上已变成为贵族、豪强的家兵、部曲。
随着宾客身份的变化,除士人外,更多的破产自耕农以充当宾客为其出路。西汉中期以后,宾客参加农业生产的情况日益多见。汉成帝时,红阳侯王立使客占垦草田数百顷。新莽时,马援亡命北地,田种畜牧,役属宾客数百家,至有牛马羊数千头,谷数万斛,及其屯田天水苑川,则与田户中分收获。光武帝建武三年(公元27),马援又以所将宾客猥多,请求屯田上林苑中。这种非安坐而食的宾客,地位低下,已成为超经济强制下的封建依附农民。东汉时期,宾客更越来越多地参加了农业生产。
宾客附于主人户籍,脱离了封建政府的管辖。东汉末,刘节宾客数千家,前后未尝给徭。曹洪在许(今河南许昌东)和长社(今河南长葛东)的宾客,征调不肯如法。
由于宾客荫庇于主家,而且在军事上的统属关系和经济上的租佃关系日益发展,他们对主人的依附性也就越来越强,客的身份地位也越来越低落,其称谓从原来的“宾客”、“人客”逐渐与奴婢并称为“奴客”、“僮客”。三国以后,更径称为“佃客”,明白地显示了其封建依附农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