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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雅的谈论。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58685e5aeb9337
清 昭连 《啸亭杂录·尹文端公》:“公清谈干云,而尤长奏对。”
译文:高谈阔论,而尤其擅长回答。
2、犹清议。谈论的内容以对人物、时事的批评为主。
《三国志·蜀志·许靖传》:“ 靖 虽年逾七十,爱乐人物,诱纳后进,清谈不倦。”
译文:靖虽年过七十,喜爱人才,奖赏后生,清谈不断。
3、谓魏晋时期崇尚老庄 ,空谈玄理的风气。
鲁迅《而已集·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东晋 以后,不做文章而流为清谈,由《世说新语》一书里可以看到。”
郭沫若《中国史稿》第三编第十章第一节:“他( 葛洪 )不满当时的清谈、浮靡等风气。”
4、后世亦泛指一般不切实际的谈论。
沙汀《忆邵荃麟同志》:“有人曾妄言 荃麟同志 喜欢‘清谈’。不!尽管我们谈话不少,他却从未说过空话。”
5、泛指一般闲谈。
沙汀《困兽记》十一:“这里主要的消遣是清谈。内容无所不包,上到国家大事,下至某节街上忽然发现了一匹老鼠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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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谈之风依附魏晋玄学而存在,是当时玄学思潮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后世有较大的影响。
清谈一般分宾主双方,谈主首先叙述自己的意见,称之为"通";难者即就其论题加以话辩,称之为"难"。一个问题,为了深入起见,可以经过数次讨论;有时也由谈士本人自为客主,反复分析义理。
清谈结束,有时宾主双方一股一屈;有时双方都能言之成理,不能决定胜屈;便由第三者来作总结性发言。清谈的时候,谈士往往执屋尾以指划,成为一时风尚。"盛饰麈尾",也成为谈士的象征。 清谈之风始于"正始之音",其清谈内容主要是玄学思想。
名士行清谈之风,使玄学或成为他们论证个人的放荡生活与封建道德是如何不冲突,甚至是相互补充的辩护词;或成为他们的一种避祸妙法。同时,他们标榜心胸务为高远,心神超然无累,高唱重神理而遗形骸。
这种谈玄尚远,又可为其骄纵放达的行径辩护。另外,对他们来说,玄学清淡,迂诞浮华,又可故示清高,用以震摄世俗,可以哗众取宠。因此,魏晋玄学成为当时政治环境下好玄学的名士们的处世哲学,清谈便成为了他们的处世方式。
魏晋名士东汉末年﹐统治集团分裂﹐社会危机日益尖锐。在意识形态上居于支配地位的儒家思想开始动摇﹐今文经学和谶纬内容空虚荒诞﹐丝毫无助于社会政治问题的解决,于是古文经学代之而起。同时由于选举名实不符,欺世盗名、贿赂公行的现象比比皆是,名教理论开始破产。到了党锢之祸发生,传统的价值体系开始崩溃。
此后汉朝士人,以尽忠于皇帝,尽忠于朝廷为理想品格。士人忠于社稷的心态,是非常普遍而真实的。那时的士人,在感情上“与大一统政权是一体的,有一种亲近感”,以维护、巩固这个政权为自己的职责,为之献谋,为之筹划,为之辛劳,也为之忧虑。当时的官员,有“循吏”之谓。循吏对中央政权耿耿忠心,敢于上书进谏,且出于真心。汉哀帝宠幸男宠董贤,王嘉上书极谏,惹怒哀帝,而被治罪。当狱卒凌辱他的时候,他喟然叹息,他说自己罪当死:“贤,故丞相孔光,故大司空何武,不能进;恶,高安侯董贤父子,佞邪乱朝,而不能退”。而对于地方治理,则竭忠尽智,立足于“以礼义化民”。光武时的桂阳太守卫飒,整治桂阳郡,“修庠序之教,设婚姻之礼。期年间,邦俗从化”。循吏之行善政,意不在为私;附和上级,以求得上级的赏识,是为私,于己之士途诚然有益,而循吏之着眼点,则在为国为君,“受君之重位,牧天之所爱”,不敢窃天官以私己。
在这一历史时期的士人,由于受到儒家正统思想哺育而成长,君臣之义是他们立身的基本准则。外戚宦官“窃取朝政,临逼主上。淆乱君臣之义”,使得士人痛心疾首,无比愤慨。士人争相进谏,上书陈词,然而他们的命运都是悲惨的:乐恢上书要求抑制窦宪权柄,以改变君臣失序的状况,然而不仅没有为皇帝所接受,甚至最后被窦宪指使州郡官吏胁迫服药自杀。安帝时宦官专权,杨震数次上疏,未能奏效,后被遣归乡里,在半路饮鸩自杀。杨震在当时是一代名儒,他的死引起了很大震动:“道路皆为陨涕”。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对于士人心理来说,无疑是极大地挫伤。他们反对宦官外戚,本意是维护朝纲,完全是忠于皇权,一心一意维护儒家道统和大一统的朝廷,但这个他们一心维护的政权,已经完全腐败,所以他们得到的只能是一次次的失望。
此后,“自然”﹑“无为”的老庄思想开始抬头,人们开始崇尚贵生、避世。黄老思想也开始兴起,如王充的《论衡》便公开反对神学的目的论,名法思想开始产生影响。
而士族社会对个性自由与封建秩序的双重需求,以及由此产生的冲突,表现为魏晋精神世界中“名教与自然”的学术主题。建安时期,曹氏为首的建安名士们思想极为混杂,他们有反儒家传统的精神,推崇黄老的“因循”原则,校练名理,同时又受老庄思想影响,崇尚放达。而产生于建安游宴的魏晋清谈更是玄学产生的摇篮。魏晋清谈有两个基本要素,一是求理,二是娱乐,而平等原则贯穿其中。当时清谈的论题主要有圣人问题、德治与法治、人才标准、君父先后等,破除了天命论,认为人事为本,天道为末,君主无为而无不为。这些都对魏晋玄学思想产生了直接的影响。
作为儒学根本的《周易》之学﹐此时由于拘执于象数十筮﹐义理隐晦﹐产生了对易学重新探讨的需要。在这种社会政治﹑学术思想发展的背景下﹐出现了魏晋时期的玄学思潮。玄e79fa5e98193e78988e69d83364学的名称最早见于《晋书·陆云传》﹐谓“云(陆云)本无玄学﹐自此谈老殊进。”魏晋之际﹐玄学一词并未广泛流行﹐其含义是指立言与行事两个方面﹐并多以立言玄妙﹐行事雅远为玄远旷达。“玄远”﹐指远离具体事物﹐专门讨论“超言绝象”的本体论问题。因此﹐浮虚﹑玄虚﹑玄远之学可通称之为玄学。玄学家又大多是当时的名士。他们以出身门第﹑容貌仪止和虚无玄远的“清谈”相标榜﹐成为一时风气﹐即所谓“玄风”。大部分玄学家主张毁弃礼法﹐但少数依然维护着封建的伦理观念。
这种“清言”在当时很流行,特别是统治阶级和有文化的人,更视之为高雅之事,风流之举。他们在一起讨论争辩,各抒歧异,摆观点,援理据,以驳倒他人为能事。由于上流社会的普遍参与,“清谈”成为时尚。“清谈”的方式,绝大多数属于口谈。而就口谈而言,又有几种方式。一是两人对谈,即所谓主客对答。一个人对某一个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谓之“主”;提出不同见解和质疑者,谓之“客”。主客互相质疑对答,往返难休,这是“清谈”的主要形式。二是一主多客或一客多主。不过主客双方都以一人为主,其余者可以插言。三是“自为主客”。当别人对问题都无高见可抒时,某人可以就此问题自己设疑,自己解答,以发表他的高超的见解。有一次,大家争论一个问题,最后都穷于词理,当时宰相谢安,“自叙其意,作万余语”,侃侃而谈,见解独特。说完以后,肃然自得,四座没有不佩服的。当时,人们把共聚“清谈”当作抒发情怀的良机,许多名流闲士都热衷于此事。但其目的不是论政,不过是官吏、文人为了消遣和显示自己清高不谈俗事而已。《兰亭序》中说“永和九年,……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修禊”原是三月初三沐浴除垢,嬉水采兰,祓秽祈祥的活动,而“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很显然不止是一般的“修禊”;而是东晋士族文人的一次大规模清谈盛会。“清谈”是辩论演讲,它和现代演讲的共同点是,要求有新异的观点,要“见人之所未见,言人之所未言,探求义理之精微而达于妙处”。如步入后尘,拾人牙慧,无新颖观点,就会令人烦躁厌听。孙盛到殷浩家去“清谈”,直到废寝忘食,不愿离去,假如他们谈的全是老一套,是不会互相吸引到这种地步的。一场好的“清谈”,固然要求理论观点标新立异,同时还必须有高超的语言技巧来表达e79fa5e98193e59b9ee7ad94334观点。有一次,刘惔到王蒙家“清谈”,刘走后,王蒙的儿子问其父:“你和刘惔谁胜了?”王蒙说:“韵音令辞不如我,往辄破的胜我。”韵音令辞是语言优美动听,“往辄破的”是说理论上一发即中。前者包括声调抑扬顿挫,和畅悦耳和词语准确犀利,精当有力,是讲“清谈”的形式;后者说的是清谈的内容。由此可见,王蒙是把“清谈”的内容和形式并列起来看待的。“清谈”中,气氛一般很随便,在激动的时候,往往助以手势,身体摆动,甚至起舞,引吭;谈到酣醉地步时,便无所顾忌了,口出粗言也是有的。“清谈”也有诡辩者。当然,诡辩者需有敏捷的思维和善辩的口才。王苟子和许洵辩论,王苟子不得胜,而反过来,“许复执王理,王执许理”(实为交换命题),王苟子还是告败。可见许洵的诡辩何其机巧。“清谈”是适应当时封建士大夫阶层的需要,承袭东汉清议的风气,就一些玄学问题析理问难,反复辩论而发展起来的。王弼、何晏等玄学家是著名的代表人物、清谈既是从玄学发展而来,必尚虚无之论,后人对它的意义,一语道破:“虚无之谈,尚其华藻,此无异于春蛙秋蝉,聒耳而已。”“请谈”作为一种历史文化现象,它所对应的政治现象是魏晋士族制度及封建等级特权;它所对应的经济基础是汉末以来的豪强地主经济和士族庄园经济。随着士族制度的崩溃和士族政治经济特权的丧失,必然走向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