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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元好问
自洛阳往孟津道中作
今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人生长恨水长东。幽怀谁共怀?远目送归鸿。
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浩歌7a64e78988e69d83363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
元好问的一生象中国古代多数知识分子那样命运乖蹇。在封建社会,儒家经世致用思想占据主导地位,因而封建士大夫不能不以仕途为秸的;但是同时,现实生活中的挫折污秽又使正直的知识分子难以接受,因而道家遗俗出世的思想也有极大影响。这样两种不同的思想体系造就了古代知识分子双重的人格面具和双重的生活方式,“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就是古代知识分子复杂心态的典型所在。元好问的这首词,正是他本人的人生观的写照。
“今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北邙山地处河南洛阳县北面,厚葬着许多历工王侯公卿。想当年这些王侯公卿也曾咤叱风云,盛极一时,如今却都默地长眠地下。一抔黄土掩尽了他的昔日的煊赫为尘土,烟消云散,诗人面对此景,不由得悲从心底来,慨叹这滚滚黄尘掩尽了无数英雄!他不由得回想起南唐后主李煜所写的名句“人生长恨水长东”。人生短暂有涯,流水转瞬即逝;同样,流水逝而不断,又反衬着人类对生命有限的绵绵长恨。黄土的意象和流水的意象是一组深刻的对举。它的一静一动,恰如人生在世时的不断进取和身后的默默长眠。难道人的一生追求,最后所得到的只不过是化为沉寂的黄土,生命的归宿只能如此吗?
确实如此。面对此情此景,诗人幽怀满腹,但更可叹的是在古人长眠的北邙山下,居然没有人可以与他分享这幽叹,他只能身对游魂,目送归鸿,眼看着季节的更替,生命的流逝,在大自然不可抗拒的规律面前欲诉无语!
诗人终于领悟了人生。在下阕,他直抒胸臆,倾诉了他的领悟。“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年少气盛时代,每每感到怀才不遇,总埋怨命运太不公平,没有给自己创造机会去建功立业,创就盖世功名。但是如今想来,即使创就了盖世功名又怎样呢?那些默默长眠于北邙山下的孤魂当年也曾有过辉煌的业绩,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归于黄土一杯吗?由此看来,当年对命运的埋怨是多么浅薄!倒不如索性抛开一切,浩歌一曲,醇酒千钟;在浩歌中求神情飞飏,在醇酒中忘却一切世间烦扰。在浩歌醇酒中,俗世间那蝇营狗苟顿时显得毫无价值,而生命之流汹涌澎湃,是那样的充实,那样地富有活力!
男儿在世,建功立业并非妄举。但是如果为了建功立业却舍弃了生命的真正目的,只着眼于身外的荣结富贵官爵利禄,无异于买椟还珠,必然导致达则飞扬跋扈,穷则委琐颓废。故而,男儿行事,不能以穷通为标准审己度人。所谓“是非审这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才能够真正把握短暂的生命,使有限的人生获得永恒的意义。“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
元好问这首词既用哀怨的笔触揭示了人类无法摆脱死神的大悲剧,又能从这无法挣脱的束缚中求得超脱之道。词风深沉博大,显示了作者旷古罕见的追求和包容古今的胸襟。史称遗山金亡后不仕,晚年鼎镬余生,身世零落,处于国破家亡之痛中,词中难免少了一点豪雄之气。但他身为遗臣,虽兴会不能飏举,人格却仍未崩溃,能从比王朝更替更高得我的眼光审视人生,以求超脱放达。
元好问善用典故,该词是一大代表。上阕几乎句句用典。但他并非为用典而用典,而是在用古人故事抒一已胸怀。尤其是用北邙山故实与自己相对衬,在历史跨度中写出人生短促的悲剧,更富于厚度。这样的用典更显示诗人不凡的艺术功力。
《临江仙·自洛阳往孟津道中作》
金朝:元好问
今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人生长恨zd水长东。幽怀谁共语,远目送归鸿。
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夜登白帝城怀少陵先生》
宋代:陆游
拾遗白发有谁怜?零落歌诗遍两川。
人立飞楼今已矣,浪翻孤月尚依然。
升沈自古无穷事,愚智同归有限年。
此意凄凉谁共语?岸沙君看去年痕。《菩萨蛮》
宋代:向子諲
鸳鸯翡翠同心侣。惊风不得双飞去。春水绿西池。重期相见时。
长怜心共语。梦里池边路。相见不如新。花应解笑人。《蝶恋花(一名凤内栖梧长沙作)》
宋代:吕胜己
天际行云红一缕。无尽青山,江水悠悠去。更上层楼凭远处。凄凉今古悲三楚。
心事多端谁共语。酒醒愁来,望望家何所。薄宦漂零成久旅。天涯却羡鸿遵渚。容《句》
唐代:伊用昌
暂游大庾,白鹤飞来谁共语?岭畔人家,曾见寒梅几度花¤
春来春去,人在落花流水处。花满前蹊,藏尽神仙人不知。
放声高歌一曲,把酒连喝一杯,男子汉的行为举止,走到哪里算哪zhidao里,只求一个“是”字,不必计较一生遭遇的穷困或通版达。男儿立身行事,重在一个“是”字,高歌一曲,气概万千;千杯下肚,豪情万丈,何权必在乎成败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