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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请益,孔子答以“无倦”。请益,即是请孔子加以说明。颜渊篇颜子请问其目,也是请益的意思。无倦,即是先之劳之,永不懈怠。
仲弓为季氏宰,问政。子曰: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曰:焉知贤才而举之。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
仲弓为季氏的邑宰,因此请问为政之道。孔子答复仲弓:“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
有司是邑宰之下各司其事的群属。办政治,必须先分配有司的职务,使其职掌分明,办事有序。赦小过,人民有小过失,可以饶恕。诸注以赦小过为赦有司的小过,恐非经义。贤才是有德有能的人,要特别举用他,始能将政治办得好。
仲弓又问:“焉知贤才而举之?”问意是如何知道贤才。孔子说,举你所知。你所不知,但有他人知道,“人其舍诸”,他人岂舍之乎。意思是他人会推荐给你。
为政在人,所以仲弓问政的意义归结在举贤才。
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卫君是指卫灵公的孙子出公辄。辄的父亲蒯聩是灵公的太子,因罪逃往国外,灵公卒,由辄继为卫君。后来蒯聩回国,取得君位,辄则出奔,因此称为出公辄。
据左传记载,蒯聩在鲁定公十四年、因耻其母南子淫乱,涉嫌想杀南子,奔往宋国。鲁哀公二年春,卫灵公有意立公子郢为太子,郢辞之。同年夏,灵公卒,南子命公子郢继位,郢再坚辞,遂立蒯聩之子辄为卫君。是年六月,晋国的赵鞅助聩返卫国戚邑。鲁哀公三年春,卫石曼姑等帅师围戚。历史家称他们父子争国。其实是否出于父子本意还是疑问。此后蒯聩一直居在戚邑。至鲁哀公十五年冬,聩与浑良夫等潜入卫家,挟持孔悝,强迫与之结盟,聩遂立为庄公。明年春,辄出奔。
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于鲁哀公六年自楚返卫,时在卫君出公辄四年。当时孔子弟子高柴、子路等皆仕于卫。世家在孔子返卫的第二年记载:“卫君欲得孔子为政”,下文即举“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这一章。
子路问孔子,卫君辄待夫子去辅助他治国,不知夫子将以何事为先。
孔子答以“必也正名乎”,未表示其他的意见。
正名的意思,马融以为“正百事之名”,郑康成以为“正书字”,史记以及宋儒以来的学者,大都主张正聩、辄父子之名分。但如解释正父子之名,则聩为父,应该继位为君,辄为子,应该退让。然而辄虽为子,事实上继位已久,何况灵公在世时已不视聩为太子,而有意立辄。诸注对此问题之解决,虽然所论都持之有故,但是否合乎孔子的意思,颇值得怀疑。
子路不以正名为是,所以说:“有是哉”,接之便指孔子的话为迂阔。他的意思是卫君辄在位已久,继续作君即可,“奚其正”,何必正名。
孔子纠正子路说:“野哉由也”,野字不能解释为鄙俗,应依孔安国注:“犹不达也”,不达就是对某事不明白,所以下句便说:“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君子对于自己所不明白的事情,便须“盖阙”不说。
下面是孔子为子路解释必须正名的道理:
名不正,名与事实不相符,则言语错误,不能顺理成章。言不顺,则办事不能成功。办普通事犹不成功,何况推行礼乐教化之事。治国必须以礼乐来教化。普通事办不成,一切杂乱无章,则礼乐更不能兴起。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即是刑罚用之不当。刑罚不中,则人民感觉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这就天下大乱了。
最后是结语:所以,君子用一个名词,必使恰如事实,能以顺理的说得出来。能顺理的说得出来,必能行得通。君子说话不能随便。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稼是种五谷。圃是种菜蔬。
樊迟请学稼,又请学为圃,孔子不答复,只说“吾不如老农”,“吾不如老圃”而已。
待樊迟出去后,孔子为其余的弟子说明不用学稼的道理。
“小人哉,樊须也”,这里的小人,不是褒贬之辞,是指种五谷、治园圃种菜蔬而言,这些都是小人之事。所以小人是老农老圃的称谓。
在孔子时,政治不好,礼乐行不通,樊迟请学稼圃,意思是在讽劝孔子教民稼穑,这样对于民生也有益处。但孔子不以为然,而以办政治为重要,所以解释,在上位的人好礼,民众就不敢不敬,在上位的人好义,民众就不敢不服从,在上位的人好信,民众就不敢不用情。情是情实,用情,是以诚实相待。在上位的为政者能够如此,四方之民自然襁负其子而来归。何用自己耕稼。襁负是用布将小儿束负于背上。
“焉用稼”,是孔子勉励弟子们要研究修己安人的大学问,要致力于治国平天下的大事业,不要分心去种谷种菜,因为种谷种菜的事情自有农业专家如老农老圃去作。而且农业是否振兴,要看政治是否改善,如果政治不好,则农业以及工商等业都兴不起来。所以改善政治实为发展农业的先决条件。由此可知,“焉用稼”一语并非忽视农人与农业。孟子滕文公篇辩论许子并耕之非,可以参考。
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诵诗三百,就是现在诗经里的三百零五篇诗。三百是举其整数而言。孔子以为,读了三百多篇诗,应该会办政治,会办外交,如果把政事交给他,而他不能通达,派他到国外办事,在辞令方面,又不能专对,读诗虽多,又有何用。
毛诗序说:“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汉书艺文志说:“古有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这都足以说明诗能通达政事的道理。
季氏篇记孔子的话说,“不学诗,无以言”,会诗,便会言语,用于外交,可以独自随机应对,达成使命。专对的意义,古注举庄公十九年公羊传说:“聘礼,大夫受命,不受辞,出竟,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其字,指的是当政的人。当政者本身行得正,办一切事都合规矩,自然能获民众拥护。所以说不令而行。但如当政的人本身行得不正,虽下命令,民众也不会服从。
皇疏:“其身正。如直形而影自直。其身不正。如曲表而求直影,影终不直也。”
颜渊篇孔子曾说:“政者正也。”本篇除此章外,又有“苟正其身”一章。足见政治领袖以本身守正为重要。
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
鲁是周公的封国,卫是康叔的封国,在周公兄弟九人中,康叔与周公最亲密,如左传定公六年,卫公叔文子说:“大姒之子,唯周公、康叔为相睦也。”
集解包注,周公康叔既为兄弟,康叔睦于周公,其国之政亦如兄弟。
皇疏,在周公初时,二国风化俱治如兄弟,至周末,二国风化俱恶,亦如兄弟。
朱子集注,鲁、卫本兄弟之国,而是时衰乱,政亦相似,故孔子叹之。
以上三种解释,可以并存参考。
子谓卫公子荆善居室。始有,曰:苟合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
古注鲁哀公的庶子也称公子荆,因此,这里用一卫字来区别。
孔子称赞卫国的公子荆善居室。依皇疏,善字作能字讲,即是能治其家而不奢侈的意思。
诸侯之子除继承君位称为世子者外,其余皆称公子。卫公子荆少居宫中,成年之后,结婚成家,父君给他一处采地,由他治理自己的家室,开始只有一些必需的用具,叫做“始有”,后来略有增加,叫做“少有”,后又因为积蓄更多,再为增加,叫做“富有”。他在始有时说“苟合矣”,在少有时说“苟完矣”,在富有时说“苟美矣”。这三个苟字作苟且讲,或作诚字讲,都不很恰当,依王引之经传释词,作但字讲较好,但字更能显示满足的语气,例如周易系辞传说“苟错诸地而可矣”,左传襄公二十八年“小适大,苟舍而已,焉用坛”,其中的苟字都作但字讲,表示如此即可的意思。苟合矣的合字,依俞氏群经平议,与给字通用,给的意义是足,始有即感满足,后来苟完、苟美,完是完备,美是美好,随时都感满足。这样解释,更合乎经义。
贪求财富,永远不能满足,这是一般人的通病。卫公子荆处处知足,这是他的美德,所以孔子称赞他。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孔子到卫国,冉有替孔子御车。孔子一看卫国有很多人民,便说“庶矣哉。”庶即是众多之义。
人民众多,就政治说,那是好事。如礼记大学说:“财散则民聚。”反之,如礼记檀弓说:“苛政猛于虎”,便不能多聚人民。
冉有一听孔子称卫国人多,便想了解为政之道如何好上加好,所以问:“既庶矣,又何加焉?”孔子说:“富之。”要使人民富足。冉有再问:“既富矣,又何加焉?”孔子以为,人民富了,就要受教育,所以说:“教之。”
孔子在这里只提示先富民后教民。如何富民,则需治国者本于仁政因时因地而制宜。至于教民,自以五伦教育为根本。孔子祖述尧舜,尧帝教民就是教以人伦,孟子滕文公篇说得很详细。
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期月,古注皆作一周年解释,期音基。
孔子假设,如有人聘用他去治国,他预定一年可以治理就绪,三年便有成就。
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这是孔子居在卫国时,有感而发。当时卫灵公已老,怠于政事,不能用孔子,孔子喟叹,说了这几句话。
世家“期月”作“月”,“而已”之后没有“可也”二字。论语此章“可也”的“可”字,是指初步的功效而言。孔子从前治理鲁国,孔子世家说,三个月即告大治。此就卫国的情形衡量,预计三年有成,到时候,自然使民众富足,而又受礼乐教化。
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善人治国一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这两句是成语。诚哉是言也。这是孔子称赞的话。
竹氏会笺说:冉子所议实是国政,不是家事,有政亦是据实而对,但季氏专于鲁政,不议于公朝,而独与家臣谋于私室,则虽政亦事也。
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一言而可以兴邦”,这是成语,鲁定公怀疑,一句话有这样大的功用吗。所以他问孔子:“有之欤?”
孔子对定公说:“言不可以若是”,一句话就把国家兴起来,大概不如此,但是“其几也。”几字当近字讲,较好。虽不能说一言兴邦,然说一句有道理的话,可与兴邦接近。例如有人曾说:“为君难,为臣不易。”为君,为臣,都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国家办理大事,所以难为。如果为君者深知为君之难,而能慎重其事,则“为君难”这一言虽不立即兴邦,但也就近于兴邦了。
定公又问:“一言而丧邦,有诸?”一言丧邦,也是成语。孔子答意相同,举例则略有分别。例如有人曾说:“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此意是,我当国君唯一的乐趣,就是我所说的话无人敢违背。孔子举例后,再加以辨别。国君说的话,如果是善,也就是有道理,无人敢违,那当然很好,如果不善,而无人敢违,那样,虽然不会马上就亡国,但已接近亡国了。
言为心声,孔子解答鲁定公这两个问题,其实就是指明为政者有知难敬事之心,要有去骄纳谏之心。
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
叶,音摄,原为一小国,后属于楚,由叶公治理。叶公是楚大夫沈诸梁,字子高。
叶公问政,孔子答复,为政之道,要使近者欢悦,远者来归。近者是本国人,远者是外国人,为政而能使近悦远来,必是施行仁政,感召国内外人民。
子夏为莒父宰,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莒父的父,音甫,春秋大事表说,这是鲁国人的语音,如梁父,亢父,单父。郑康成注:“旧说,莒父,鲁下邑。”
子夏当莒父的邑宰,向孔子请示政事。孔子告诉他:“无欲速”,不要求其速成,“无见小利”,不要著眼于小利益。因为,欲速反而不达,见小利,则不能成就大事。
欲速不达,喻如治病服药,不能将几次的分量并为一次服下去,而且三分服药,七分调养,欲速则不能治愈。小利妨碍大事,喻如讲求霸业,则不能成就王道。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直躬,据经典释文引郑康成注,直是正直的人,躬是这人的名字,郑本躬作弓。淮南子汜论训高诱注,直躬是楚国叶县人。攘,说文:“推也。从手,襄声。”段注引曲礼郑注:“攘,古让字。”后来作夺取之义讲。又引论语此处之义说:“因其自来而取,曰攘。”
证父攘羊,事虽直,但违背天伦之理,其中有诈,实不可取。父子相隐,出于天然,事虽屈,而理至直,所以孔子说:“直在其中矣。”
皇疏:“父子天性率由,自然至情。若不知相隐,则人伦之义绝矣。”又:“范宁曰,夫所谓直者,以不失其道也。若父子不相隐讳,则伤教破义,长不孝之风,焉以为直哉。今王法则许期亲以上得相为隐,不问其罪。盖合先王之典章。”昔日法律依礼而制定,即在维护人伦常道。合乎伦常之直是为有道之直。背弃伦常之直,其直诡谲,而不可信。
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58685e5aeb9334,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恭敬二字,依说文,都当肃字讲,此处应该稍有分别。竹氏会笺说,尚书无逸篇,疏引郑注,恭在貌,敬在心。刘氏正义引汉书五行志,内曰恭,外曰敬。论语此章从五行志解释比较好。
樊迟问仁,孔子答以居处恭三句。居是安居时,恭是心里保持恭肃。仁人必先诚于中,然后办事始能形于外,所以安居无事时要存恭肃之心。执事敬,办事笃实,毫不苟且。与人忠,待人忠诚,决不欺骗。这三者是为人之道,虽到文化落后的夷狄之地,也不可舍弃。
前篇颜渊问仁,孔子答,克己复礼为仁。而为仁的条目则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些条目都难实行。此章恭敬忠,比较容易学,学到了,就是仁。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曰:今之从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子贡在孔门中,长于言语,他问的事情,往往问在此而意在彼。此问,怎样才可以称为士。孔子答,“行己有耻”,一己的行为,要有羞耻心来约束,“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出使外国,能完成外交任务,不使君命受辱,如此,“可谓士矣”。
子贡请问次一等。孔子说,宗族的人称他是孝子,乡里的人称他能行弟道。
子贡请问再次一等。孔子答,“言必信,行必果”,说话,必守信不移,做事,必坚持到底,“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这是不能变通的小人,硁硁然,像石头那样坚实,然而亦可以为再次一等的士。小人不比大人,大人如孟子离娄篇所说,“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义所在”。小人必信必果,而不与义配合,则不免于流弊,所以更次一等。但在春秋时代,世袭的卿大夫,或弑君,或弑父,连这样的小人也比不上。
子贡原来问士,以及一再的敢问其次,最后始问今之从政的人何如,也就是问那时候的士大夫何如,这才是他所问的本意。
孔子说:“噫”,叹息,“斗筲之人,何足算也”。小器之人何能入算。
筲,郑注竹器,容一斗二升。斗与筲容量都很小,以此比喻一个人的器识浅陋。孔子时代的诸大夫就是斗筲之人。
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
“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集解郑注:“言巫医不能治无常之人。”皇疏又引卫瓘解释:“无恒之人乃不可以为巫医。”郑注将下句解为另一人,较好。卫注之意,无恒的人,不可以作巫医。郑注之意,巫医治不好无恒的人。
“子曰:不占而已矣”,集解郑注,易经所以占吉凶,无恒之人,易所不占。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君子与人相处,和平忍让,而其见解卓越,与众不同。小人所见平庸,与众相同,而其争利之心特别强,不能与人和谐办事,但能扰乱他人而已。
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
毛西河论语稽求篇,认为汉儒另有一解,说字当言说之义讲。他引先听斋讲录说:“君子厚重缄默,不轻说人长短。苟于义分不宜说,有相对终日不出一字者,似乎深沉不可测。而使人平易,绝无苛求。小人相对喋喋然,议论蜂发,非义分所当说亦说之。而一经使人,便苛求不已。”
程氏树德论语集释案语,说字疑当作言说或游说。他说,皇本于论语所有说字多从心作悦,独此章不改,毛氏此说似可从。但翟灏四书考异认为,说与事对待反覆,如读说字为言说音,则甚不融洽。
孔子说:“善人治理国家,经过一百年,也就可以消除残暴,废除刑罚杀戮了。”
1.(心意)真实。 2.实在;的确。 3.如果;果真。 4.姓。
意思是善人治理国家,连续一百年的时间,也能够达到这种效果:人与人之间有伤害彼此都能承受住,上升到杀戮的事情彼此都能转身离去。这句话说的果真如此呀!
出自春秋孔子《论语·子路》:“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本章是孔子引用古人的话,其中“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这两句话,是孔子以前的古人说的,只有下面一句“诚哉是言也!”是孔子自己的话,也就是孔子对于古人那两句话的感想、评语。
善人,没有君子的德行好,要比有恒者强得多。为邦,治理国家。百年,一百年的时间。这里是假设善人治理国家,就是几个善人连续治理一百年,其结果是“亦可以胜残去杀矣”。
亦,副词,也、也是。可以,能够。也是能够做到“胜残去杀”。这句话古人之语所表达的语气是“亦可以”,是揣测,这是对“善人为邦百年”的表态。
扩展资料
“善人”在《论语》中虽被提及的较少,但“善人”在儒家思想中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
宋代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中注释:“善人者,志于仁而无恶。”意思是立志于仁,就不会做坏事了。任何人都可以有“仁”的志向,但是人总是有情欲恶念,在志于仁的过程中一些人没有始终坚持仁即没有做到有恒,从而变成了恶人或愚人。
真正的善人正是做到了无恶,即在志于仁的过程中做到了有恒,最终达到了无恶。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讲,善人是具有“仁”的品质的体现。而对于“仁”的实现则孔子一生所追求的目标,但终身却没有实行开来。依据孔子的观点善人也许是“仁”最好的实施者了,只可惜善人在孔子那个时期已经没有了。
春秋孔子《论语·子罕第九》“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是说我已经用尽我的才力,似乎能够独立地工作。要想再向前迈进一步,又不知怎样着手了。
颜回在孔子所有的弟子中最为好学,而在学习孔子的学问时,深知孔子道深之又深、无穷无尽,尽管自己非常努力的去学习,但是学到了一定的程度却很难有新的突破于是发出了“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的感慨。那么,对于善人来说虽然有恒心,但是也很难入于室e79fa5e98193e58685e5aeb9332。
因此,有恒心是成为善人的必要条件,但却并不是善人成为圣人的必要条件。并且善人之道在有恒的道路上也永远悟不到圣人之道。
善人通过“学”也可以达到圣人的境界,之所以没有达到是因为善人“仁”的特性限制了“学”的可能性。“善人”是才能与仁化身,因为有才能,所以能够做到“不践迹”就能“胜残去杀”;因为仁,承天子之德并以其道事君,维护君主的权威和统治,故而“亦不入于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