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成语造句
我是您的一个小书迷,我今年十岁了,是《稻草人》这
本书让我认识了您。看到您照片上那亲切的笑脸,花白的胡
须,炯炯的眼睛上那一对雪白的、粗粗的弯眉,一看就知道
您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人。您写的文章总能带给我们意外的
惊喜,您写的童话充满童真、童趣;您努力把自己沉浸在孩
提的梦境里,又把这种美丽的梦境表现在页面上;您是我国
现代童话的创始人。
看着您写的童话书,我仿佛走进了一个多姿多彩的童话
世界。《一粒种子》让我明白太贪心、刻意追求的人不能得
到好的结果。《富翁》使我懂得如果大家都成了腰缠万贯的
富翁,都想坐享其成的时候,却一无所有,是多么悲哀啊!
还有《古代英雄的石像》、《皇帝的新衣》、《含羞草》、
《记金华双龙洞》等等,这些奇妙、有趣的故事中都蕴含着
许多人生哲理。
其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故事就是《傻子》。傻子是一个
憨厚善良的人,而他的诚实在别人看来却是“傻”。当师傅
让他和师兄做夜工的时候,他心疼师兄天冷劳累,让师兄舒
舒服服的睡觉,自己却在寒冷的冬夜做了一夜苦工;当他捡
到一袋子银币的时候,心里只想着:丢东西的人一定很着
急,我要等那个人来找。一直等到所有的店铺都关门,终于
等到丢银币的老人;他把劳动所得的糕点和馒头毫无保留地
送给饥肠辘辘的难民......别人都说他是傻子,我却认为傻
子并不傻,他有一颗金子般无私的心灵!他从不计较个人得
失,一心为他人着想的精神非常可贵!您用这样一个曲折动
人的故事教育我们要做一个诚实守信、善良的人。
叶圣陶爷爷,您知道吗?在当今校信通里,有许多和
“傻子”一样善良的、无私奉献的人,像“小城说雨”老
师、“曾经有梦”老师以及众多辛勤的管理员老师,他
(她)们大多与积极写博的孩子们素不相识,但老师们不辞
辛劳地传授写文章的好方法,义务给大家的文章发评论来指
导我们,以至于积劳成疾,却依然像“傻子”一样默默无
闻、无私奉献!
叶圣陶爷爷,虽然您早已仙逝,但是您为教育事业作出e799bee5baa6e4b893e5b19e366
的巨大贡献,您留下的文学作品,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
愿您在天堂里可以写出更多好书,把您的经验分享给大家!
学校操场北边墙上满是爬山虎。我家也有爬山虎,从百小院的西墙爬上去,在房顶上占了一大片地方。
爬山虎刚长出来的叶子是嫩红的,不几天叶子长大,就变成嫩绿的。爬山虎的嫩叶不大引人注意,引人注意的是长大了的叶子。那些叶子绿得那么新鲜,看着非常舒服,叶尖一顺儿朝下,在墙上铺得那么均匀,没有重叠起来的,也不留一点儿空隙。一阵风拂过,一度墙的叶子就漾起波纹,好看得很。
以前我只知道这种植物叫爬山虎,可不知道它怎么能爬。今年我注意了,原来爬山虎是有脚的。爬山虎的脚长在茎上。茎上长叶柄的地方,反面伸出枝状的六七根细丝,每根细丝像蜗牛的触角。细丝跟新叶子一样,也是嫩红的。这就是爬山虎的脚。
爬山虎的脚触回着墙的时候,六七根细丝的头上就变成小圆片,巴住墙。细丝原先是直的,现在弯曲了,把爬山虎的嫩茎拉一把,使它紧贴在墙上。爬山虎就是这样一脚一脚地往上爬。如果你仔细看那些细小的脚,你会想起图画上蛟龙的爪子。
爬山虎的脚要是没触着墙,不几天就萎了答,后来连痕迹也没有了。触着墙的,细丝和小圆片逐渐变成灰色。不要瞧不起那些灰色的脚,那些脚巴在墙上相当牢固,要是你的手指不费一点儿劲,休想拉下爬山虎的一根茎。
叶先生有一条原则:凡希望学生去实践的,教师一定实践;凡劝诫学生不要做的,教师一定不做。那天叶先生谆谆教导我的“交友处世之道”,自己就是身体力行的典范。
俞平伯先生上世纪50年代被点名“批判”以后,叶先生仍然年年约他共赏海棠,经常信来书往,赋诗论文。在史无前例的那场政治运动中,二老的通信不但没有中断,反例“像打乒乓球似的”越发频繁起来。后来两家后人把来往信件集中整理,居然出版了厚厚的一部书。
著名作家萧乾先生在悼念叶先生的文章里说:“1957年以后,许多张笑脸变成横眉竖眼,许多好友变为路人。可无论我被糟践成垃圾也罢,渣滓也罢,他见面或写信,始终称我作‘乾兄’──30年代我还是个小伙子时,他就一直这么称呼我──敬重之外,我对叶老还有满腔感激之情。”
可惜那时我对叶先生“交友处世”的重要教导领会不深,以致在那场政治灾难中,同不少亲友中断了交往,所幸与叶先生的交往如常。1966年下半年的一天,我去看望“赋闲”在家的叶先生,他非常恳切地劝我:“你该同我划清界限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78988e69d83332。”我流着眼泪说:“‘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如果我确信叶先生的某种思想是不符合真理的,那我会同这种思想划清界限。至于叶先生,您永远是我的老师,我还会常来看您,面聆教诲。”叶先生听了也潸然泪下。看到五屉柜上叶师母的大幅遣像旁边,新摆一个小镜框,里面装着60年代初期叶先生和我在青岛海滨的合影,知道叶先生还一直惦记着我。
我第一次与圣陶见面是在民国十年的秋天.那时刘延陵兄介绍我到吴淞炮台湾中国公学
教书.到了那边,他就和我说:“叶圣陶也在这儿.”我们都念过圣陶的小说,所以他这样
告我.我好奇地问道:“怎样一个人?”出乎我的意外,他回答我:“一位老先生哩.”但
是延陵和我去访问圣陶的时候,我觉得他的年纪并不老,只那朴实的服色和沉默的风度与我
们平日所想象的苏州少年文人叶圣陶不甚符合罢了.
记得见面的那一天是一个阴天.我见了生人照例说不出话;圣陶似乎也如此.我们只谈
了几句关于作品的泛泛的意见,便告辞了.延陵告诉我每星期六圣陶总回角直去;他很爱他
的家.他在校时常邀延陵出去散步;我因与他不熟,只独自坐在屋里.不久,中国公学忽然
起了风潮.我向延陵说起一个强硬的办法;——实在是一个笨而无聊的办法!——我说只怕
叶圣陶未必赞成.但是出乎我的意外,他居然赞成了!后来细想他许是有意优容我们吧;这
真是老大哥的态度呢.我们的办法天然是失败了,风潮延宕下去;于是大家都住到e79fa5e98193e59b9ee7ad94339上海来.
我和圣陶差不多天天见面;同时又认识了西谛,予同诸兄.这样经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实
在是我的很好的日子.
我看出圣陶始终是个寡言的人.大家聚谈的时候,他总是坐在那里听着.他却并不是喜
欢孤独,他似乎老是那么有味地听着.至于与人独对的时候,自然多少要说些话;但辩论是
不来的.他觉得辩论要开始了,往往微笑着说:“这个弄不大清楚了.”这样就过去了.他
又是个极和易的人,轻易看不见他的怒色.他辛辛苦苦保存着的《晨报》副张,上面有他自
己的文字的,特地从家里捎来给我看;让我随便放在一个书架上,给散失了.当他和我同时
发见这件事时,他只略露惋惜的颜色,随即说:“由他去末哉,由他去末哉!”我是至今惭
愧着,因为我知道他作文是不留稿的.他的和易出于天性,并非阅历世故,矫揉造作而成.
他对于世间妥协的精神是极厌恨的.在这一月中,我看见他发过一次怒;——始终我只看见
他发过这一次怒——那便是对于风潮的妥协论者的蔑视.
风潮结束了,我到杭州教书.那边学校当局要我约圣陶去.圣陶来信说:“我们要痛痛
快游西湖,不管这是冬天.”他来了,教我上车站去接.我知道他到了车站这一类地方,
是会觉得寂寞的.他的家实在太好了,他的衣着,一向都是家里管.我常想,他好像一个小
孩子;像小孩子的天真,也像小孩子的离不开家里人.必须离开家里人时,他也得找些熟朋
友伴着;孤独在他简直是有些可怕的.所以他到校时,本来是独住一屋的,却愿意将那间屋
做我们两人的卧室,而将我那间做书室.这样可以常常相伴;我自然也乐意,我们不时到西
湖边去;有时下湖,有时只喝喝酒.在校时各据一桌,我只预备功课,他却老是写小说和童
话.初到时,学校当局来看过他.第二天,我问他,“要不要去看看他们?”他皱眉道:
“一定要去么?等一天吧.”后来始终没有去.他是最反对形式主义的.
那时他小说的材料,是旧日的储积;童话的材料有时却是片刻的感兴.如《稻草人》中
《大喉咙》一篇便是.那天早上,我们都醒在床上,听见工厂的汽笛;他便说:“今天又有
一篇了,我已经想好了,来的真快呵.”那篇的艺术很巧,谁想他只是片刻的构思呢!他写
文字时,往往拈笔伸纸,便手不停挥地写下去,开始及中间,停笔踌躇时绝少.他的稿子极
清楚,每页至多只有三五个涂改的字.他说他从来是这样的.每篇写毕,我自然先睹为快;
他往往称述结尾的适宜,他说对于结尾是有些把握的.看完,他立即封寄《小说月报》;照
例用平信寄.我总劝他挂号;但他说:“我老是这样的.” 他在杭州不过两个月,写的真不
少,教人羡慕不已.《火灾》里从《饭》起到《风潮》这七篇,还有《稻草人》中一部分,
都是那时我亲眼看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