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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学与谶纬,都是汉代学术界出现的特殊现象。经学主要是讲人生和治国的大道理,所以不断流传,深刻影响了中华民族的精神。谶纬是讲迷信的,统治者也只是暂时利用一下就抛弃了,所以也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所谓谶纬是谶书和纬书的合称。谶是指预决吉凶的隐语和图记,是一种神秘的预言。这种谶出现得比较早,例如秦始皇时有“亡秦者胡也”的预言,秦始皇就下大力气修筑长城以防“胡”人入侵。谶流行,天下民众信者甚多,于是,许多人都开始制造谶,利用谶为自己的政治目的服务,陈胜以鱼腹中藏“陈胜王”而揭竿而起。
明代“洪武通宝”背牧牛图厌胜钱纬,指纬书,针对经书而言。是以神学附会儒家经典的著作总名。有《诗》、《书》、《礼》、《乐》、《易》、《春秋》和《孝经》七经的纬书总称“七纬”。产生于西汉末年。
谶的宣传者都力图证明它的预言事后有“征信”,所以又叫做“符”(符合神意)。由于这种“符”出自天命,所以又叫“符命”。这些宗教迷信著作为了便于普及宣传,有图有字,又称“图书”。这些谶书“侯望星气与灾祥”(占星术),又称“侯”。
纬书把帝王圣人神化。以孔子为例,纬书中说:仲尼海口、牛唇、舌理七重、虎掌、龟脊、辅喉,又说:首类尼丘山,长十尺,大九围,这里的孔子被描述成十分怪诞的形象。谶纬中的孔子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既然是神,就必然有与凡人不同的特征。
纬书是谶言与经学合流的产物,谶纬合一,标志着一种包罗万象的神学体系的形成。西汉后期,许多学者都研究儒家经书,一些人阐述新见解,附会于经书,成为经学支流,并托名孔子,以神其说。经为织布的纵线,纬为织布的横线。“五经”已经确定,难以作伪,而另编新书,称为纬书,表示与经书是相配合的,托名孔子,便于流行。西汉末期到东汉前期,编纬书成为一种学术时尚,图谶附会于经书,纬书也附会于经书,于是,图谶与纬书合流,成为一种思潮,后代合称谶纬。
谶纬思想之所以在西汉末期开始盛行,是有它的社会政治根源的。汉王朝的统治已不容易继续维持下去,在天灾和农民起义的压力下,统治者只有乞灵于宗教迷信的宣传,希望假借“天命”、“神的启示”来延缓刘氏王朝的寿命;而一些政治野心家,也利用这种宗教迷信,给自己篡夺政权制造“神意”的借口。
纬书宣扬宗教预言,它认为国家的治乱兴衰、帝王将相的出世,都是由神和天命安排好了的。其兴必有祯祥,其亡必有妖孽。为了制造西汉政权的合法性和神圣性。《孝经·援神契》说:孔子跪受而读之曰:“宝文出,刘季握,卯金刀,在轸北,字禾子,天下服。”《演孔图》中有:“有人卯金兴起丰”。所谓“卯金刀”是“到”(刘)字,禾子是“季”字。丰是高祖刘季的故乡。这是说汉朝的兴起,上天已经预先告诉世人了。
王莽在摄政、代汉的过程中,大量利用谶纬。如有一个叫夏贺良的大臣向哀帝上奏“赤精子之谶”,公开宣称“汉家历运中衰,当再受命”,竟然得到满朝大臣儒士的共鸣,哀帝在这种风潮的裹胁下,上演了一出改元易号、自我禅让的闹剧,加剧了汉朝的思想危机,为王莽废汉自立作了舆论上的准备,最后王莽以白石丹书“告安汉公莽为皇帝”而篡汉自立,从而使自己的权力来源的神圣性和合法性得到肯定。但是反莽势力也同样借助谶纬,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当时利用谶纬谋乱、起兵者连绵不绝。
《谶记》中说:“刘秀发兵捕不道,卯金修道为天子。”刘秀也是根据当时流行的谶语“刘秀做天子”登基当上皇帝的。这种以谶纬作为政治活动决策的依据,在后人看来似乎很荒唐,但当时的政治家们却是很认真的,因为当时社会已经形成了谶纬崇拜的风尚。东汉政权的建立,得益于谶纬之处实多,推崇谶纬也就成了自然的选择。光武帝刘秀虽为一代英主明君,但唯独在崇信谶纬的问题上,表现得近乎不可理喻。7a64e4b893e5b19e334他每遇到重大国事疑难,竟然要用谶纬之言来做决策。大臣恒谭,针对光武帝迷信谶纬之术上疏指出:儒家治国,以仁义正道为本,没有奇虚荒诞之事,而谶纬之术,托名孔子,增改经书,用以欺世惑众,误导君主,应该痛加贬抑。但是光武帝听后却勃然大怒,认为恒谭反对谶纬是“非圣无法”。对光武帝来说,对谶纬的批判,不是学术之争,而是关系到国家根基的政治原则,是根本不允许持任何非议的。由于皇帝信赖谶纬之术,使许多学者出于功利的考虑而传习谶纬,一般儒生也以通晓谶纬为荣耀,以至于尊称谶纬为“内学”、“秘经”,其地位已超出于经学之上。
谶纬书对汉朝兴起的解释十分浅薄和荒诞。但由于它用的是一种比较隐晦的、歌谣式的语言,以神话的形式、夸张的手法强调了预言的神秘性和可信性,因此可以作为封建统治者欺骗、麻痹人民以维护其统治的思想工具。
纬书包含种类主要有:
1、《尚书中候》,十八篇。这是纬书中产生比较早、造得质量比较高的纬书,所以影响也较大。它原不属于七经纬之列,所以汉代把它和其它纬书并称的“纬候”,“候”就是指该书。参“尚书中候”条。
2、七经纬,即《易纬》、《尚书纬》、《诗纬》、《礼纬》、《春秋纬》、《乐纬》、《孝经纬》的统称,篇目极多。参看“七纬”条和“纬书集成”条。
3、《论语谶》,在汉代,《论语》和《孝经》本不属于“经”类,而属于“传记”类,地位低于“五经”,所以不列入经典。但是它记录的是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在儒家的书籍中具有很高的地位,所以也为它造了纬书,因为它不是“经”,所以不能称“纬”,而称“谶”(《孝经纬》本来也称《孝经谶》)。共有八篇,分别是《论语比考谶》、《论语撰考谶》、《论语摘辅象》、《论语摘衰圣》(一名《论语摘衰圣承进谶》)、《论语素王受命谶》、《论语崇爵谶》、《论语纠滑谶》、《论语阴嬉谶》,分为八卷,见阮孝绪《七录》;到了唐代分为十卷,见《旧唐书·经e799bee5baa6e78988e69d83330籍志》和《新唐书·艺文志》,宋均注。
4、河图纬、洛书纬,古书称引一般只称《河图》、《洛书》,如《河图稽耀钩》、《洛书灵准听》等。汉代人认为古代的河图、洛书是一种有图、有文的图书,如《春秋纬说题辞》说:“河以通乾出天苞,洛以流坤吐地符,河龙图发,洛龟书感。河图有九篇,洛书有六篇。”汉代的观念是河图、洛书和《易经》、《尚书》有很密切的关系,因此这十五篇被视为“经”,那么它也可以有“纬”,于是衍生出很多篇目。其中《河图》的篇目很多,《纬书集成》中所辑得的篇目有40多种;而《洛书》的篇目则较少,只有14种(其中《孔子河洛谶》一种当属于杂谶书,不当列入《洛书》内)。参“纬书集成”条。
5、杂谶书,如《隋书·经籍志》中记载的《黄帝谶》、《老子谶》、《庄子谶》、《孔老谶》、《老子河洛谶》、《尹公谶》、《刘向谶》等。严格地说这些书不能算作“纬”,因为它无“经”可比附,但因汉人谶纬不分家,所以也可以视为纬书类。
谶纬是古代汉族官方的儒家神学,谶书和纬书的合称。谶是秦汉间儒家编造的预示吉凶的隐语,后来汉族民间发展为庙宇或道观裹求神问卜,渐渐地更加简化为求签。纬是汉代copy附会儒家经义衍生出来的一类书,被汉光武帝刘秀之后的人称为“内学”,而原本的经典反被称为“外学”。谶纬百之学也就是对未来的一种政治预言。纬书是上古谶纬思想学说的辑录,并非出于某一作者。谶纬出于神学迷信,谶是方士们造作的图录隐语,纬是相对于经学而言、即以神学迷信附会和解释儒家经书的。由于先秦天命神权、天然感应观念的流行,出现许多祥瑞灾异、神度化帝王和河图洛书、占星望气等等说法。其中也涉及炎、黄的传说,保存了不少古史、天文、乐律、农学、医药以及原始社会状况等零散资料,经过去伪存真,有一定的参考作用。
纬书共有7类36种,其中《易纬》有《稽览图》《乾凿度》《坤灵图》《通卦验》《是类谋》《辨终备》等6种,《诗纬》有《推度百灾》《氾历枢》《含神雾》等3种;《礼纬》有《含文嘉》《稽命征》《斗威仪度》等3种;《书纬》有《璇玑钤》《考灵曜》《刑德放》《帝命验》《运期授》等5种,《乐纬》有《动声仪》《稽耀嘉》《叶内图征》等3种,《春秋纬》有《演孔图》《元命包》《文耀钩》《运斗枢》《合诚图》《感精符》《考异邮》《保乾图》《汉含孳》《佐助期》《潜潭巴》等14种;《孝经纬》有《援容神契》、《钩命决》等2种。